服交给她,让她拿走那张存储卡。她一走,我紧接着也离开了。我还告诉魏杨,苗以瑄拿到的存储卡是假的,真正的存储卡在我这里,我要跟他做个交易,但前提条件是,他不能再联系苗以瑄,我会在半小时之内出现在他面前。
去见魏杨的路上,我坐在车里,想着她从我家离开时的情形。
我站在卧室门口,身体微斜地靠着门框,抄着手,望着她的背影。她从半圆形的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穿过客厅,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抬头又和我的目光相撞。我站的那个位置,能一直看见她。
我还对她说,你去帮我买点烫伤药吧,我等你回来。
但我知道她不会回来。所以我没有等她。
从那个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的时候,我听见风从耳畔擦过的声音,有点像我们一起听过的江风的呜咽。
以后,会是谁跟她一起放孔明灯呢?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已经不再执着于只放白色的孔明灯了。因为色彩鲜艳的灯,能照亮心里的黑暗。
我还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的喜怒哀乐、浮浮沉沉,其实,一直都是因为她。
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从昏迷中醒来,我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她站在门外,有点急地喘着气,额头上还微微冒着汗,手里拿着买回来的烫伤药膏笑着递给我说,嘿,我回来了。
哪怕属于你和我的时光早就已经垂垂老去,我,依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