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已经不复原来的暴躁冲动,他也已经不是少年了。往事就是装在漏斗里的细沙,小口朝下,一点一点沉落积压,成了他心里洗不尽的铅华,他也因此变得比以前更安静,也更从容了。
要是在以前,看见唐柏楼这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刘靖初别说赶他骂他,只怕都要跟他动起手来了。但这时,刘靖初只是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唐柏楼,淡淡地说:“唐柏楼,如果你是来找人的,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这里不会有你要找的人。”
唐柏楼大笑着说:“你这是一语双关了吧?是啊,今天我要找的人你这儿没有,我以前要找的人,你也交不出来。”他以前要找的人,指的是苗以瑄。唐柏楼在暗指刘靖初的失败,因为刘靖初爱的人从未属于过他。
刘靖初说:“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送了。”
唐柏楼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刘靖初,你最近跟以瑄有联系吗?我听说她去首尔了,什么时候回来?”
刘靖初说:“你自己问她吧。”
唐柏楼故作失落地说?:“我能问她就不问你了。你不会也不知道吧?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刘靖初看了他一眼,似乎连跟他说话都不屑了。
唐柏楼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姜城远呢?他最近又怎么样了?”
刘靖初的眼神微微一颤:“唐柏楼,我没时间也没兴趣跟你叙旧。”
唐柏楼知道自己戳到刘靖初的痛处了。姜城远的存在,对刘靖初而言,更像是一把插在他心里的尖刀,他有多爱苗以瑄,苗以瑄就有多爱姜城远,而苗以瑄有多爱姜城远,姜城远便伤她伤得有多深。
现在,因为两年前的风波,姜城远还在妙心医院的病房里昏迷不醒,终日与仪器、药物为伴。他的这场沉睡持续了多久,苗以瑄便等了他多久——带着他给她的满身伤痕,执着地等着。
唐柏楼又说:“刘靖初,我听说以瑄出国这段时间,都是你替她去医院探望姜城远!啧啧,你难道不恨他,不忌妒他?换了是我,我可做不到对自己的情敌还这么关心哪。”
刘靖初在意的却不是唐柏楼的冷嘲热讽,他是没想到已经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的唐柏楼竟然还掌握着他们的情况?:“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倒挺费心。”
唐柏楼耸耸肩说:“没办法,谁叫我忍不住呢?”
唐柏楼忍不住什么,刘靖初没问,他走进了操作台,开始清洗咖啡机。
唐柏楼也知道,自己既然碰到刘靖初了,那他要找的人即便真的躲在店里,他也不能再往前多追一步了。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