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十六。
今年的月亮似乎是八月十五满月。
古早便有前人口口相传,说月轮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灵力,是以月圆之日擅长夜行的妖类会比平时法力更加高强。
施术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在十五日作法吗?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嬴舟沉吟许久,开口问道,“既是被称作‘禁术’,那使用这个术法,究竟能得到什么?”
目前来看,那个施法之人似乎犹在暗处。而除了让时光往复循环之外,他也未曾有别的什么举动。
在门口百无聊赖,坐着捡石子儿的大猞猁回头应了一句,“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放任大家自相残杀,最后好坐收渔利呗。苗疆的蛊王您知道吧?想想看,满城的妖力都聚在某一个人身上,不比它自己挨个抓省事儿啊?”
嬴舟听完,没有全然无视,却也不觉得有理,兀自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地否认。
“不对。”
白石河镇并非什么热闹之地,对方若真想养蛊,大可寻个繁华的城市下手,犯不着找这种乡野村落。
更何况。
两年。
足足两年。
明显这术法若要维持,施术者必然得耗去极大的灵力。
而城中的精怪多是如司马扬这样不耽于修炼的小妖,指不定最后全吞噬了也无法不足缺口,舍本逐末,至于么?
嬴舟沉默片刻,抬头去询问司马扬的意见,“先生对此怎么看?”
后者起初看他与猞猁为伍,原以为也是个不懂礼教的莽夫,不曾料几番交谈之下,发现这少年竟意外地谦恭端方,态度自然而然就缓和了许多。
“我与公子所虑相同。”
“你既在意施术者求之为何,倒不如换个思路。”司马扬手指打了个圈,“不妨想一想,为什么选择在白石河,而不是别处呢?”
“白石河镇里……”他垂目说完这几个字,望着司马扬,“必定有它未尽未了之事?”
所以才会把时间定在八月十五。
也就是说,那一天。
一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