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却让她产生一种落叶归根的向往。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分别之际匆匆问道:“你从哪里来?你的家乡在哪里?”
祝七禅似笑非笑:“西江。”
舒意喉头倏忽间涌入一脉苦涩,想再开口,江远骐已到了身旁,焦急地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好点了吗?”
秦歌落后一步没有及时上前来,定定看着走向候车室的男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刚才从舒意身旁离开。
一行三人各怀心思回到候车室,秦歌拿着用品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完毕,回来后见舒意的随身包在位置上,人却不在。
她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江远骐旁边,漫不经心道:“小意去哪了?”
江远骐指了个方向,舒意正靠在墙边打视频电话,神态亲昵,应该是家里人。
秦歌说:“我问了便利店的工作人员,附近没有公共卫生间,也不知道那么长时间,她去了哪里……”
江远骐这才抬头看向她。
二十几岁的女孩,年华正好,洗完脸后皮肤白皙,透着粉红,日光灯下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一派娇憨纯真的模样。
如果,她潮湿的发丝能够遮住被她用指尖硬生生掐破的一颗青春痘的话,此刻的心思应该会更让人相信,是出于好意。
江远骐说:“可能看错了,走远了一些,安全回来就好。”
“是呀。”
秦歌丢下毛巾,捧着手机陷入沉思。
换轮的初始新鲜感过去后,蒋晚就开始了煎熬的等待。车厢被吊至半空,进入了作业间,前后车门都锁上了,也不好中途离开。
同舒意倒了一番苦水后,又与秦歌聊了一会儿,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同冯今大吵了一架。
两个多小时后舒意一行回到火车时,一对年轻男女正各自在包厢生闷气。
舒意坐到床边安慰蒋晚,还没开口,蒋晚就掀起被子盖住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她只好作罢。
没有一会儿,武警过来收走护照,海关收走出境单,在核查无误后,k3在中国边检武警、二连站值班员列队打着手电的护送下,驶出国门的最后一程。
十几分钟后,到达国境线——中蒙815号界碑。二连国门上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大字和国徽在夜色中显得庄严而肃穆。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心情,本次列车上多数第一次出国的国人都在车尾或者车窗抓拍穿过国门的一瞬间,闪光灯接连打在发亮的水牌上。
气鼓鼓好似蒋晚,也忍不住被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