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处跟人低头哈腰的说什么,舔着笑脸任由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时回头看看淡然而立的余淼淼。
不多时他转身绷着脸小跑回来了:“说了会帮忙转交,唐括见不见不敢保证。”
余淼淼点点头,她知道唐括一定会见她,攀在酒坛子上的手指下都泛了一层汗。
她继续看着那木桶装的酒水一桶一桶的被抬进去,看着门口因为屋内屋外温差,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听着里面熙熙攘攘的声响,有些出神。
吴管事站在她身边突然道:“你别做傻事,一会有人带你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你,你别犟,年纪轻轻的有家有业,想想还有三个孩子,没爹又没娘该多受罪。”
余淼淼点点头,她最不敢想的就是孩子,要是一直不要孩子就好了,若没有孩子,没有小刀陪伴的这两年又少了许多乐趣。
“谁会想被烧死啊。”她道,这老头想得真多,“一会站远点,别挡在门口。去对面茶楼的二楼上等着吧。”虽然没开业,但是想进去还是有许多办法的。
吴管事无可无不可,叫她郑重的提出来只得应了。
不多时,就有人出来带余淼淼进去。
带她的那人是酒楼的老板,四十年岁,看着还颇有气势,面容严肃中带着精明,只是掩不住满面的憔悴,看来这几天也没少被折腾。
平日里他极少亲自待客,这几天也待了,平日里别说迎客并传话了,凡事都有第一遭,他看了看余淼淼,都是宋人,有心提点了一句:“刚才大皇见了夫人写的信,有些恼怒。”
余淼淼点点头,承他的情:“多谢。”
她写的:唐括,杂交水稻二代的收成还满意么?
她没有直接与唐括打交道,但从他的所为里也知道他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上次唐括在柳树屯受了骗,能够忘记才怪。
大厅里有好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桌上桌下都是一片狼藉,划拳声、酒令声、嬉笑声、拍桌子的声响、有人醉了,耍酒疯摔杯盏碗盘的声响参杂在一起,和余淼淼一路而来所见的萧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些就是唐括的臣子们了。
余淼淼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垂首进来,并不起眼,被人看在眼底,叫她又是往二楼去的,大厅里的人也不敢放肆。
上楼的时候她捻起挂在脖子上的银哨子,含在嘴里,低低的吹了几下,并未被人察觉,她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声音。
天下第一楼占地不小,除了酒楼客栈,后面还有汤池,以前就是权贵们消遣的地方,城市中心无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