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衙门,他们聚在衙门口闹事。
赵蛮不好奇,这些天他们虽然在船上,但是也得到了消息,前几天关于朝廷下令破堤让滑县黄河决堤的消息传出去,是朝廷下令淹没了两淮,不少流民因此已经生了许多乱子出来,一路上也见过几次了。
以前也有过流民闹过事,只是都不及这次闹得大,赵蛮冷眼瞧着还得继续闹下去,这消息兹事体大,刚露出来的时候,朝廷就按下过,却没有成功,反而越演越烈,里头肯定是有猫腻的。
赵蛮对这些破事不怎么上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烦这些事,没完没了,没个尽头一样。
他能够管眼下,等他死了呢?该完蛋还是得完蛋。生年不满百,却怀千岁忧,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团乱了,他心疼这大宋江山和黎民百姓,可谁来心疼他?心疼他的那个人,还无声息的躺着。
他往床边去,摸了摸余淼淼的脸,有气息有温度。
“呀,他们打架!”小刀从窗边扭过身来看赵蛮,赵蛮也瞅他,又见窗外有人推搡厮打时落水里了,是个衙役,在水里扑腾的落汤鸡似的,不多时,接二连三几个人落水,水花差点溅到船里来。
赵小刀咧着嘴没心没肺的看得直乐呵,他颠吧颠吧的将舱门后的竹竿拖出来了,虽然是极细的一根,他拖着也有些费劲,船上的房间不大,不时就卡在墙壁上了。
赵蛮怕他将杆子捅到床上去,给他抽了一把,总算是顺利拖到窗户边上了。
“洗澡。”小刀说着,举着杆子要往水里捅。
赵蛮的眼皮子扯了扯。
这几天杨勋就是这么给赵蛮洗澡的,还指使赵小刀这么对他,捏着小刀的手,一下一下的往人的痛处戳。
他们早就想教训他了,他知道,他活该,他也知道,他也懒得反抗。
只是他得教儿子,在儿子面前只有滑稽,儿子哪里会听他的。
真将小刀教给李似锦,如了淼淼的意,赵蛮怕她没有了牵挂,真的安心的走了。
他不能让她安心。
赵小刀这小子很是不孝,欺负起爹来,高兴得哇哇乱叫。
“不许胡闹。”赵蛮严肃的道。
“你洗澡,去水里。”今天还没有洗呢!小刀空出一只手来扯赵蛮的衣裳。
赵蛮凝视小家伙:“给你洗?”
说着将他提起来,作势要把他从船里丢出去。
小刀挣扎了两下,赵蛮松开一只手吓他,他就开始嚷起“外公”来!
声音那叫一个脆亮。
转瞬,门就被从外面捶得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