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夫人心疼太子,认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可是在太子的眼中,他与寻常的孩子不同。他是大凉未来的皇!”
李诗蕤的嘴巴猛地张开,却又合上。她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反驳珍珠,可又被她最后一句话堵住了喉咙。
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是酸,也说不上是疼,更说不上是恐惧,可诡异的,这三种感觉都多多少少有一点。
萧启明在她脑海中浮现出的形象不再是个孩子,不再是她的外孙,而是满眼冷漠,努力练习着厮杀的老虎幼崽。
“我们总要告诉他对错。”李诗蕤无力地说。
珍珠问:“难道您觉着,您比皇帝亲自选出来的皇家先生更能明白,皇室出生的孩子什么是对错吗?”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颗苦涩的糖果,味道顺着自己的唾液在喉咙缓缓散开。
李诗蕤自问:“我有资格吗?”
她不敢自答,因为她不知道。
皇室的对错,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判断的。他们的对错,与常人不同。
珍珠的目光与语气都更加柔和。她明明没有当过舅奶,但就是能感觉到李诗蕤的悲伤。
她道:“慕苑曾经和我们说过,这世上最难揣摩的是人心,可最容易揣摩的,便是明君的心。”
李诗蕤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珍珠的眼眸,只是有些涣散无神,还有显而易见的嘲讽。
珍珠没有生气,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气与眼眸,平静轻缓地说:“都说伴君如伴虎,您现在一定觉着我说的这番话非常幼稚,包括说出这番话的慕苑。但其实,我倒是觉着慕苑的话有道理。”
“呵,”李诗蕤冷眼瞧她,道,“你是她的人,自然这般说。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怎么就有道理了?”
珍珠道:“明君不管做什么事情,心里只有一个底线:国家安定。所以,只要从国家安定的角度出发,明君心里在想什么事情,就全部摊在明面上。”
李诗蕤想笑,又笑不出来。她问:“慕苑还和你们说过什么?”
珍珠道:“我问过慕苑,陛下多次背叛她,她有没有恨过陛下。慕苑说,她与陛下之间没有恨与不恨的事情,她能说的,只是这个陛下是个好陛下。”
李诗蕤扬眉,觉着珍珠这个丫头是得找个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了。从她嘴巴里说出的话,随随便便都能被拉出去砍头!
不过,方才她说陛下背叛辛慕苑?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诗蕤决定暂时放过珍珠,旁敲侧击辛慕苑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辛慕苑没有开口的过去又隐藏着什么。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