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人的小巷,举棋不定,想上去跟梁超理论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忽见梁超转过身来。
梁超已经醉了,恶声恶气地叫骂,用污言秽语问候他的女性家人。他血气上脑,将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喊了出来。
梁超也许听清了,也许没有,干笑道:“我操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她们生下来就是被我们干被我们打的,生女孩有什么用,长大了被另一个**被另一个人打吗?”
他听得愤怒难言,冲上去拧住了梁超的衣服。
他没有想到的是,梁超居然带着一把刀。
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一点,如果梁超没有喝酒,那把刀就将捅入他的心脏。
他吓得肝胆俱裂,理智全失,奋力夺过刀,毫不犹豫地刺向梁超。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不再挣扎,只剩下死亡前夕的抽搐。
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少倾,他木然地看着被捅死的男人,惊慌失措,想大叫,却叫不出声。
16岁,他从一个心怀正义的少年,堕落成了杀人犯。
仓皇逃离时,他忘了带走行凶用的刀,而刀柄上,留有他的指纹。
当地警察未能侦破这一案子,但他的人生却因此彻底改变。
回到洛城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画画,不愿与人接触,性格大变。他夜夜做噩梦,不是梦到梁超血淋淋的、不成样的尸体,就是梦到自己被枪毙,有时甚至梦到自己成了梁超,被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捅死。梦里的痛感居然那么清晰,他浑身冷汗,吼叫着醒来,时常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那是过继到他家的远房表弟,叫白林茂。他恨这个弟弟,害怕自己在梦里说的话被对方听了去。
很多次,他想要杀死白林茂,但一看到刀,他就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极其糟糕,不久后从高中辍学,整日在外面闲晃。
成年后,他的父母过世,他将白林茂赶走,将家产全部占为己有,没有分给对方一分钱。白林茂离开后,他仍是不得安生,一听到警笛、一看到警察就害怕得发抖。
他没有在任何公司工作过,若不是父母在洛城有三套房,他大概没有办法活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恶女人,将女人视为恶魔——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每每想到女人,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梁超在茶馆里说的那些下流低俗的话。他时常告诉自己,如果不是为了救那些傻女人,他不会杀人,他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