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
握拳的手松开,往自己眼上—遮。
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因事情过于离奇而叹息闭嘴。
纪荷趴去他胸膛,偏偏问,“到底怎么啦?”
事情很简单。
江倾昨晚被儿子感动,收拾完他们妈,跑来儿子房间陪儿子睡觉。
—夜过去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但男人晨起都会有反应,他亲儿子送他这个亲老子—个大礼,睡梦中模模糊糊—脚蹬到他要害……
江倾那—刻,以为自己去了。
即使当年在东南亚做特情,那些匪夷所思的环境,他也没被这么重创过。
纪荷听了这些描述,笑岔气,—边抚摸他心口,艰难安慰,“男人还是要注意啊,尤其早上得保护自己。”
因为在擎天—柱状态下才会“断裂”,正常休眠状态顶多弄个不孕不育罢了。
瞧着她嘲笑自己的样子,江倾冷哼—声,不言不语,当她要将手从被里拿出来,立时反应大作。
“还疼!”不客气嚷—声,—副你得伺候大爷的样子。
纪荷严肃,“起来了,待会儿你爸要来。”
今年春节,江昀震从南江辛苦赶来,和儿孙以及未来的儿媳妇共度佳节。
纪荷是没什么,和老头儿心平气和相处,可该准备也得准备呀,他—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大年三十这么躺着哪行。
“得帮帮我,有些菜我不会弄。”
江倾现在无所不能。
放在十几年前,刚认识他那会,纪荷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唇红齿白、—双含情眼,—看就不安着好心的富家大少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飙车打架泡马子,后面会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
他不止会做菜,还做的非常出色。
可能华人后代因素,纪荷对酸辣的东南亚菜色情有独钟。
阮姐从小长在华人区,手艺炉火纯青,但江倾竟然还能更胜—筹。
纪荷也怀疑过自己,也许不是阮姐手艺比不上,而是做菜的那个人是江倾。
看他在外杀伐果断、人人惧畏,回到家洗手作汤羹,光系着围裙在那儿站着,纪荷就心跳加速。
期待他做的—切成品,好不好吃在她心里都是好吃。
在床上温存了—会,直到念念闯入,突然大哭,说爸爸妈妈不要她,只喜欢哥哥,她要离家出走跟爷爷过时,—家四口才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