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这两个发小要说什么都好,就是学习不好,不论他这个王者怎么带都带不动,已经不是青铜了,属于那种抄作业也能抄错的废铁。
薛小满还好些,后半年很是上进,但没用。方原原是压根就没好好学,因为父母不让他走艺考,他也只好拿个差成绩来“投桃报李”。
这俩个人真是不让他省心。
他取下眼镜捏捏眉心,还没来得及带上,副驾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家人告知他来庆祝的亲戚要走了,让他快点赶回来。
绿灯亮起,成怀带上眼镜,一脚踩下油。
“你待会跟我先回家。”成怀说,“换身干净的衣服,别感冒了。”
“不用了。”薛小满咳嗽一声道,“你身上有现金吗成怀,借我一点,我想去找我妈妈。”
“有是有,但你带身份证了吗?”
薛小满不说话了。
成怀叹气:“哎...算了,我有个叔叔今天是从滨城来的,等下我让他送送你吧。”
京滨高速,一个小时后,薛小满就到了幸福北里7号楼下。
但家里似乎没人。
门窗紧闭,水珠在铁闸门上连了一串。
滨城的风雨比起京市更甚,狂风骤雨的。
他撑着成怀叔叔给的雨伞,孤零零地站在家门口的小院前。
小院如旧,雨败了满地了樱桃叶,毫无怜悯地将那些绿叶碾在尘土里。
薛小满盯着一片被雨点砸得原地乱颤的叶子。
雨点打在头顶的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虽是砸在伞面上,但更像砸在他身上。
噼里啪啦的。
好一会儿,他走上前去,将那片叶子同病相怜地攥在手里,用了满身的力气,攥得皱巴巴的。
然后低下头,咬着下唇,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今天一天都没哭,无论是薛明贤打自己还是骂自己,还是他看着成怀一家其乐融融,都没哭。
一直到这里,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他从那个三层小楼到大街上,再到快餐店到酒店,最后到这里。
但没有一个地方能容他一席。
泪珠从眼眶中决堤,低到地面上,轻轻“吧嗒”一声,被雨声的肆虐给吞没。
薛小满醒来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暖色,虽模糊,但让人无端从心底生出一丝温馨。
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和女人放低的声音。
“小梅,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朝姐,没事的,小满再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