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掩失落,幽幽的叹了口气。
“还是做不到吗。”
少女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俊朗少年的身影,持弓立于院墙之上,便是面对数百中军,也毫无惧色。
这一幕在少女年幼时便深深扎根于她脑海深处,时隔多年想起,仿佛历历在目,少年的英姿,中军士卒的惶恐以及……年幼时自己那颗被深深吸引的心。
“怎么……他明明也看着不壮,白白净净如妇人一般,怎么他拉开就那么容易呢?”
婢女没能听到自家娘子的喃喃自语,反而是心疼的看着被勒出血痕的手指心疼道,“娘子为何要这般勉强自己。”
“因为这是约定。”
“约定?”
婢女不懂,不过却又想到已经嫁给族中家仆,曾经侍奉自家娘子的婢女说过,娘子练箭术,是因为一个俊朗的男子。
难怪……
自家娘子明明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面对各家豪族亲自前来提亲却都拒绝。
难道也跟那个男子有关?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身材壮硕的男子走进内院。
这男子看着就极为精壮,龙行虎步,乃是难得的骁勇,声音粗犷,极为豪迈。
“苌楚,你又在跟这弓较劲?”
来人正是羊侃,其身后还跟着一美妇人,怀中抱着一男童。
“见过阿兄,见过嫂嫂。”
少女则是羊苌楚。
羊侃早已成婚,正常的豪族联姻,其妻乃是出自河东裴氏,河东裴氏虽在孝文帝‘太和改制’《定姓族》时没有如‘崔、卢、郑、李’这四家那般被列入‘汉人高门’,但并不代表其实力就不如那四家,纯粹就是跟元氏鲜卑走的不太近罢了。
也正是如此,羊侃这个铁血战狼才会找裴家女子成婚。
“苌楚若是男子,岂不是会如夫君一般勇武?”
“如我一般?那绝无可能。”
羊侃摇摇头。
羊苌楚却不恼怒,反而调笑,“如阿兄一般只能算一般骁勇,要如也如高家二郞那般勇武,那才叫人间罕见。”
裴氏嫁过来后,可不止一次听过高家二郎这个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小姑子,自家夫君也时常提及。
就是不知是何等的人杰,能被自家夫君和小姑子这般惦记。
她没记错的话。
自家小姑子见到那位郎君的时候,还是七八岁的女童呢?
面对自己妹妹的调侃,羊侃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服气的嚷嚷着,“昔日我不如二郎,眼下我二人再较量,谁赢谁输,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