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晕染开的水墨，最后消散在风里。

他定定地盯着高塔的尖端，直到什么也看不到。

眼前忽然有强光掠过，黎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耳边有轰鸣声响起，这响声把他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伴着轰鸣声，有一股浓烈的灼烧味道在空气游荡，被这浓烟呛到，黎笙忍不住咳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他微微睁开眼，见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光已经不在，才在眨了眨眼睛之后，将其完全睁开。

他向四周打量，就看到原处的一个大深坑，坑中还有未散尽的黑烟。

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一片荒野，土地皲裂，连杂草都不愿意在这里生存，目之所及只有光秃秃的沙土。

除了那个冒着烟的深坑，什么都没有。

黎笙坐在地上等了一会儿，见浓烟已经快要散尽，才向深坑处走去，站在边缘处，向里面望去。

可刚一探头，眼睛就被熏得不住流泪，他只好将脑袋收了回来，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