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松散。
栅栏前,三四个拿着家伙的汉子正守着。
他们原是庄稼汉,如今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贼匪,此刻正三三两两地望着头顶那片乌云嘀咕。
“这云真怪。”
“可不是,凭空冒出来不说,这会儿倒像要散了。”
“虽说暂时不缺水了,可真下场雨才好呢。”
正说着,洞内传来动静,几人慌忙拉开栅栏。
只见头领带着十几个弟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不少大包小包。
守洞的喽啰们当即失声:“大哥,真要走?”
贼匪头子瞪起眼:“咋?眼瞎还是耳聋?老子早说过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抬脚踹了他们一下,“麻利点,去后面搭把手,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可大哥,是不是太急了?我瞅着还有不少家底没带呢!”
守洞的几人仍有些发懵——他们原以为最早也得明天动身,怎么这么快?眼下收拾出来的东西,怕是还不到一半。
贼匪头子冷笑:“行啊,你们几个留下收拾,能带走多少,全归你们。”
这话一出,不光这三四个,连后面跟着的都有不少人心头一动。他们抢的多是吃食和水,可也顺手捞了些金银细软,洞里还留着不少好东西呢。
那些要是能带出来,等出了西南,足够潇洒好多年。
可没等他们细想,头领的声音又炸起来:
“呦呵,还真想留下?他们也就罢了,你们这些跟我出来的,没听见仙人爷爷怎么说?再瞧瞧这天!还惦记着收拾?金子银子能比性命金贵?一群蠢货!”
连声呵斥下,这伙人终于不敢吱声。贼匪头子见状,这才吐了一口唾沫的带着众人往山下走。
乌泱泱一群足有六七十人,半数是贼匪,其余都是从抓来的灾民里挑出的尚有气力的。
洞里还关着些老弱灾民,对此他们早懒得理会——那些人走不动路,眼下都是累赘。反正要离开西南,带不带都一样,索性锁在洞里听天由命。
倒是这些被挑出来的,既能当挑夫使唤,真到了绝境,还能充作救命的口粮,可谓一举两得。
一行人刚挪到山脚,打头的几个喽啰猛地顿住脚步,直勾勾盯着前方崖壁,脖子伸得老长。
贼匪头子见队伍停了,当即破口大骂:
“娘的,才走几步就歇脚?找死是不是!”
他拎着朴刀冲上去,对着喽啰屁股就踹了几脚,踹得他们龇牙咧嘴:
“大哥,大哥!不是弟兄们偷懒,您瞅瞅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