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而你却是连根本都给忘记了!”
拿着红梅枝的那人瞬间变色:
“您是什么意思?”
虽然无角缺眸,可那画龙已经从壁上走出,盘桓在杜鸢身后。
立于大龙之前的杜鸢抬起手来,指着那人斥道:
“我且问你,你家长辈是为何得了此物?!”
哪人心头当即一颤,为何得了此物?
是因为昔年,他的宗门虽然只是个小山头,可却行事刚正,为了胸中那口浩然正气,屡屡被人打压折辱。
故而一听佛陀讲法,便是有前辈厚着脸皮,想要求一件宝物,既能压住宗门气运,又能威慑宵小!
不等细想,他又听见杜鸢再度喝斥道:
“不敢说了?我来告诉你!那僧人是见你们行事刚正不阿,实属难得,故而抬爱!可如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说你怎么就还有脸面拿着这般宝物在我面前放肆!”
红梅之上,高僧赠礼,杜鸢看的真真切切,但更加真切的还是那求宝之人的一身正气!
可如今,你这厮那里还有半分正道的样子?
是而,杜鸢当头棒喝!
当然,还有一点,杜鸢没说,那就是,这厮居然想要拿佛宝对付他?!
岂不知我如今修为最高的就是佛法?
这话刚落,那人已是脸色骤变。
待听到杜鸢竟将证得果位的佛陀称作“僧人”,更是惊得心头剧跳——虽无半分贬低,可除了同阶大能,世间谁面对这般释门巨擘,敢不尊一声“佛陀”?
尚未及辩驳,两人便惊恐地瞧见,那漫山遍野、依附雷霆而生的红梅,竟在这一刻齐齐凋零!
“不好!”
念头刚起,便见那大龙一声长啸,悍然扑杀而至。
二人慌忙出手招架,却在极致的惊惧中眼睁睁看着,漫天红梅簌簌附于龙身,万千雷霆竟也随之汇聚其上!
这般景象,他们如何还不明白——那大龙竟已夺了二人的根本依仗,反戈一击而来!
到了这步田地,两人只觉心头苦涩翻涌,齐齐低呼:
“苦也!”
话音未落,已被大龙一口吞入腹中。
两人入腹的刹那,那用木炭勾勒的墨色龙鳞,正缓缓晕开燕红,周身更有雷霆簌簌游走。连那原先缺失的龙角,也顺着肌理缓缓生出!
本是画龙死物,此刻竟是越发显出真龙的峥嵘气象来!
方才那两人不过是心头苦,余下三人此刻却是从头发梢苦到脚底板。
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