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鸢背手笑道:
“过分的不是你么?人家好端端的大喜日子,你偏弄成红白撞煞的大凶之局,你倒有脸质问贫道过分?”
对方越发气急:
“我分明已经让步,你这牛鼻子却步步紧逼,难道还说不得你过分?”
“让步?你让了什么步?”杜鸢面色一沉,指向身后新人,“你莫不是要说,新娘子的突然‘自悟’,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明明一切都好,可新娘子却是突然道出了自己早已死去。
接着对方又出现在了泰安县中,这不明摆着就是要在试上一试吗?
而且它求的怕还是要让新娘子在极喜之时作极悲之转。
如此方能更凶一层。
端的是个歹毒无比!
这一点,杜鸢自然看的分外明白,因为他也一直等着对方来呢!
那声音当即一顿,可转瞬就说道:
“不然呢?你可知我为此费尽了多少心力?百般付出之下,换做是你,你能忍受诸多投入付之东流?”
杜鸢对此嗤之以鼻道:
“害人居然都能说出个道理来了。”
“哼!”那声音反唇相讥,“你这牛鼻子满口道义天理,可敢摸着良心说,此行真没拿半分好处?”
转而,那声音也做出了示弱和让步:
“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不在保她,我则给你一份补偿。放心,定然比你拿的多!”
新娘子已经自遏煞气,又在那牛鼻子的护持之下。
它已经没办法操控了,因此不愿弃子的它还想要最后试一试。
毕竟这女子对它而言十分重要。
杜鸢颔首道:
“你要出得起价,我自然可以让步。”
此言一出,李家众人霎时色变。新郎更是双目赤红,怒焰灼心,却手足无措。
可随即,他们又见杜鸢笑道:
“就是我怕你给不起更重的礼啊!”
“呵呵,不愧是三教神仙,胃口倒大。”那声音冷笑,“可我不信拿不出。说吧,他们给了你什么,值得你如此卖力?”
杜鸢认认真真的从衣袖中摸索了一阵。最后依次亮出了两三枚礼糖以及十来枚铜钱。
“哎呦,足足好几座金山,十来座银山呢!你说,你哪里给得起?”
那声音沉默片刻后,瞬间暴起:
“牛鼻子,你真当我不敢杀三教神仙?!”
杜鸢也抬手将礼糖和喜钱收入袖中,转而呵斥道:
“贫道就怕你不成?”
话音未落,一股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