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他此前玲珑八面,如今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
不赶紧溜走的话,此间一旦生事那就是天大的动静。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怕是一照面就七零八落了。
但要是偷偷溜走,那自己到底是来还因果的还是来欠因果的?
他已经把王平章忽悠过来了,此刻要是他自己溜走了,王平章铁定是跑不了,甚至还可能因为他以至于整个琅琊王氏都跟着受累。他自己也会因此欠下一笔更大的因果。
只觉如今是前有刀山,后有火海,竟是进退两难之境。
华服公子越想越气,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乱说话!这不是遭报应了吗?
“贤侄,你,你这是作甚?”
这一番操作,看的王平章慌乱不已。
坏了,他不会疯了吧!
华服公子满脸无奈的看着王平章道:
“世叔,你不懂!”
“不是,你不说,我怎么懂?”
华服公子没有言语,只是着急无比,连连叹气的在王平章面前不断转悠。
直到快把王平章都给转晕了,他方才问道:
“世叔,小侄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得如实答话!”
王平章斟酌说道:
“能说的,我肯定说。”
华服公子马上指着他问道:
“世叔,你父母不仅建在,你妻儿亦是在家里等你,所以你怕不怕死?”
还以为是什么问题的王平章好笑摇头道:
“我当是什么呢,怕死的话,谁不怕啊。但我都来这鬼地方这么久了,我还说这些作甚?”
琅琊王氏北海支诚然远不如乌衣巷主脉,但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他亦是家中嫡长子。
真要运作离开的话,这么久了他还能在这儿?
他出来就是要拿命博一番事业,给祖庙添瓦,为子嗣留荫。
华服公子点点头后,又问道:
“可若是我说接下来世叔你如果不走,很可能不仅是自己人头落地呢?”
王平章心头猛地一紧,沉声追问:
“贤侄,你老实告诉你世叔,这儿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比如,这位仙人老爷,到底在做什么?”
华服公子看了一眼杜鸢所在的方向后说道:
“这位前辈的的确确是想搭救西南。”
如果不是的话,他犯不着这么说,因为一直不否定,就是明摆着要和落子西南,纷纷盼着大灾继续的各家做对。
既然都这样了,他还对着自己这个‘外人’如此言语,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