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道巍峨的身影重新显现于眼前。
只是这一次,四周天幕不再晦暗无光,让杜鸢得以清晰地窥见其本相。
祂的目光投向杜鸢,由衷赞道:
“你很了得,当真了得!”
法相巍峨,足有二十丈之巨,肩挑三首:一首仅生一目,一首只开一口,唯有正中那颗头颅,与常人无异。
“蛰伏神庙、躲避天宪与劫数的漫长岁月里,我一直在想,可有法门能让我多出一条性命,以承此劫?”
“原以为是无稽之谈.直到我一从属,献上一卷古籍。无心插柳之下,竟让我觅得这‘假相之法’!”
“说来此法与你道家亦有些渊源。若我所料不差,此法当是脱胎于你道家至高法门——‘一气化三清’!”
祂赤足踏地而来,步履所至,地动山摇。
能熬过劫数、存续至今者,骨子里无不刻满“谨慎”二字。
祂更是此中翘楚,以至竟将那残缺的假相之法,推演补全!
“我打碎所有从属的金身,将其尽数炼化为我的假相,再合这西南人道崩乱、天地昏沉的地利之便,便是天宪,也曾几度被我蒙蔽!”
“本以为这历经艰辛炼成的假相,能助我走得更远孰料,未及大展神威,便在今日,被你彻底毁去!”
正如此前所言,祂今日过来,做足了准备!
哪怕各种手段悉数告破,祂也始终握有一张王牌!
说道此间,祂既是称赞又是揶揄讥讽的看着杜鸢道:
“所以,阁下如今作何感想啊?你已油尽灯枯,而我却是毫发无损!”
话音未落,那肩挑三首的法相骤生异变!
“你可知我左眼观气,能锁周天灵机。”
居中头颅慢悠悠开口,声若九幽而起。
话音落处,左侧那仅生一目的头颅便是赫然睁眼,宛如水渊的瞳仁瞬间锁定杜鸢。
这让杜鸢身前护体金光瞬间一窒,继而消散一空。杜鸢本人亦是感受到了某种晦涩之感。
昔年,祂追封安沁山后,便是以一山积累,炼化出了这一门神通。有隔绝修士勾连天地之能。
“你又可知我右口吞声,可凝十方虚空。”
居中头颅再次敕令,语气淡漠,如同宣判。
右侧那只开一口的头颅应声而动!那张巨口猛地张开,爆发出了一种无比低沉晦涩的声音,压过了周边一切声响。
这不仅让杜鸢感受到的那种晦涩难明之感越发做大,还让他御物之术彻底失能。因为此声一出,杜鸢就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