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感觉带来的却是一阵阵眩晕,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浑身剧毒的人,惧怕炽烈的阳气。
刚想明白,我的身体就经受不住,仰天倒在了船舱里。
我听见岸边传来‘妇’人的呼喊,她们应该是发现了我的异常,在大声呼救。过了没一会儿后,随‘波’逐流的独木舟边传来“哗啦”水声,我转头向那边看,一个小男孩钻出水,抹了把脸,扶着船舷好奇打量我,
现在的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并且脸‘色’发青,肯定很难看。不过那个小男孩并不怕我,反而对我伸出了一只手,用我听不懂的话问着什么。
我浑身是毒,虽然被接触皮肤应该没事,不过我还是很担心,连忙喊:“别碰我,我身上有毒!”
我的声音沙哑的可怕,犹如铁片和玻璃摩擦,听见自己的话我苦笑,中国话,这个小男孩又怎么会懂?
可出乎我预料,听见我的话后,小男孩一愣,连忙缩回了手,回头用标准的普通话大喊:“阿妈,这人说他自己中毒啦!”
我愣住了,“我到中国了吗?”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我只在丛林里划了三天,怎么可能就到了中国?况且中国在北面,地势要高得多,顺流而下只会向南或者东方,断无回到中国的可能。
刚理清思路,耳畔“哗哗”声不绝于耳,似是有许多人下水游向了我。果然过了没一会儿,一张张面孔出现在我眼前,遮住了大半天空。
中国人和东南亚人虽然外表很相像,可还是有差别的,而这些人虽然也皮肤黝黑,可从特征上来看,基本都是中国人相貌。他们围着我用中国话彼此‘交’流,最终决定,立刻把我抬上岸,找什么方医生。
人们七手八脚把独木舟推到岸边,接下来几条大汉同时发力,连独木舟全抬了起来,在田埂间奔跑。
我心头苦笑,如此复杂的中毒状况,只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医生能治得了,或许张天师能解得,可是现在身在异国他乡,上哪里找他去?
“老乡们,这是哪儿啊?”我勉强撑起来些,问抬着我的那帮汉子。
这些都是高大的中国汉子,憨厚壮士,却并不土气,听见我的问题,其中一个格外高大的男人连忙说:“看你脸‘色’都这样了,赶紧躺下来休息,这里是美斯乐。”
“哦……”我点了点头,又无力地躺了回去,原来,我已经到泰国了。
美斯乐位于泰国北部清莱府,当年解放战争的时候,**93军败退到了这里,原以为退守台湾的**会把他们接去,谁成想,却就此再无音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