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节余不出来。

苏离芸在剧痛之下，一道又一道的气息蔓延出来，牧生览连忙镇压，泄露出去会有危险。

与此同时，他脸上却是一片忧愁。

失败了吗？

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指望一个渡劫境去拯救轮回七转，简直可笑。

赵楚4000滴雷劫真元的钻头虽然恐怖，但那也仅仅是面对渡劫境，在轮回境眼中，特别是在天尊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此刻，赵楚的转头即将溃散，而苏离芸的防御，根本就纹丝不动。

“义父何必浪费时间呢，您还是让我安静点死了吧，活着也是痛苦。”

苏离芸看了眼牧生览，一脸的祈求。

她真的太痛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在凌迟。

“唉，也罢，但愿我那老友不会怪罪我。”

噼里啪啦。

随着赵楚的钻头越来越弱，地牢里的雷光也削弱下去。

牧生览眼眶含泪，他真的是舍不得苏离芸再受苦了。

实在没办法，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

深吸一口气，牧生览还在说服着自己。

亲手杀死自己最关心的人，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苏离芸朝着牧生览点点头，似乎在鼓励义父杀死自己。

父女情深的一幕，落在赵楚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温馨和感动。

玩呢？

小爷我还没有表演结束，你们就生离死别，还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没错，我一招结束了，也没有轰开延伸到丹田里的路。

可你们问过我了吗？

一招不行，我不能施展第二招吗？

你们是啥意思？

小看人呢？

心里一阵咆哮后，赵楚深吸一口气。

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赵楚第二次凝聚钻头，可以快很多。

……

“女儿，来生咱们再做父女，我和你父亲，还是好兄弟。”

牧生览越看苏离芸越凄惨。

他抬起手臂，掌心里已经汇聚了一团天尊真元。

只要这一掌落下，苏离芸也就彻底解脱了，不会有任何痛苦。

“呃……啊……”

可就在这时候，苏离芸原本一脸绝望的脸上，却陡然被痛苦绞成了一团，一声凄厉的嚎叫，差点震碎赵楚的耳膜，就连牧生览的结界都颤抖了一下。

“这……”

苏离芸差点被痛晕过去，她没时间去理会赵楚。

而牧生览却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