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杨澜儿左看看右看看,一个年轻的面孔忙着擦嘴,一个中年面孔蹙眉在面露嫌弃之色,看着挺欢乐的。
她把完脉又查看了一番他原来脑袋受伤的地方,问了一些问题,才接过立春手中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在两个男人期待的眼神下说道:“问题不大,服药加针灸十天半月,脑中的淤血差不多便可散尽。”
闻言,谭安俊松了口气,能恢复就好。
针灸期间,老王爷一直在不着声色的观察这对小夫妻,从年轻男子口中知道他是自己儿子时,不疑如晴空惊雷,炸得他头脑成了一团浆糊。
因为他一直对之前的记忆没一点印象,凭空多个儿子很吓人。
在小山村这十几年的生活,他已经学会了种地这项技能,且这项技能如今他运用的得心应手。
突然冒出个人来说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信谁是傻子。
这是以前认为,现在看着面前跟自己长得八分相似的‘儿子’,心里想不怀疑都难!
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想想家里缓过神来的妻儿,他们那兴奋的表情......
老王爷觉得他太难了!
杨澜儿站在老王爷身后针灸,如此近距离,更能清楚的看出老王爷的近况,皮肤粗糙黝黑,头发又粗又糙,一看便知缺乏营养又成天劳作的结果。
但看他外在的气质,她想他恢复了应该是个儒雅的英俊大叔。
第二日,老王爷照样针灸化淤,艾愈也递上拜帖,在这种情况下,谭安俊肯定是不愿也没时间见外人,了解艾愈来凉州的目的,他也没为难他,让他安心去上任。
“这小子几年没见了,不知变了模样没?”杨澜儿边捻针边道。
“总归不负你当初对他的照顾,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了。”
“你的封邑不是不准备接收朝廷任命的官员,怎么这次又妥协了?”
谭安俊用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杨澜儿,哼哼道:“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咳咳!”老王爷一阵咳嗽。
杨澜儿嘿嘿的无声一笑,好吧,公爹还在这儿,不可放肆!
真是大写的尴尬。
针灸半月,老王爷明显头痛减轻,记忆有复苏的迹象。
半月时间,老王爷和几个小辈感情倍增,在其他人面前少言寡语的他,在孙辈们面前十分健谈,且有共同话题。
今日是最后一次针灸用药。
谭安俊和孩子们都紧张又按捺不住兴奋等在一旁。
杨澜儿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