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生神章经》,一个香火老道垂泪跪坐,在灵棚外烧着黄纸,微风吹过,纸灰打着旋儿飞起,更平增添了无数凄凉之意。
只听半空中一声清脆的鹰鸣,几位负责维持秩序的道士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巨鹰徐徐而下,鹰背上立着一位身着儒风道袍的青年道者,背负长剑,丰神俊朗。当下一位老道迎上前来,一抖拂尘,口称福生无量,稽首高声道:“来的是哪一位道友?”
“纯阳宫,萧千离!”萧千离落下鹰背,几步奔上前来,稽首郑重回了一礼,沉声道,“敢问道兄,凌仙派究竟发生了何事?”
迎客的只是一位普通道人,并无多少武功在身,对于名震江湖的纯阳宫竟然丝毫不知,见来者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玄门中人,以为是闻讯前来吊唁,当下还礼道:“原来是萧道友当面!好教道友得知,这一位遇害的,乃是庐陵道门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贤之人,只不知究竟惹出了什么样的厉害对头,竟然死得不明不白。”
萧千离也知道在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默默点了点头,问道:“敢问方少白如今何在?”
那老道连连苦笑,摇头道:“依我玄门之规,凡兵解者皆需做过法事,解狱、拜三清、破血海,继而火化入土,之后头七、三七、七七连做三日回煞。少白大约是伤心过度,这几日只是守着玉真前辈的遗蜕,死活不肯火化,咱们也是无法。”
萧千离神色一动,行礼道:“且有劳道兄带路!”
那老道点头道:“道友请随我来——”
萧千离随着老道走进灵棚,只见方少白跪在棺木前,面容凄楚,神色憔悴,双目无神,只是一遍一遍用手抚摩玉真子的遗体,以真气温养尸身,保持尸身不坏。
见到方少白的悲伤模样,萧千离轻叹一声,向正在念经的道人团团施礼,沉声道:“诸位道兄有劳,还请歇息片刻!”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少白失神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丝神采,转过头来,悲声叫道:“师尊——”便再也说不下去。
那数十位道士停了经文,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方少白站起身来,只是他跪得太久,又过悲伤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勉强站直身子,哑着声道:“有劳各位道兄仙长,这位乃是我第二位师尊,此番前来,便是要还我凌仙一个公道,还请诸位暂避,少白在此拜谢了!”
玉真子乃是庐陵道门硕果仅存的先天大能,方少白便是他唯一的衣钵传人,既然这位年青道者是他的第二位师尊,可想而知,也必然是武林中有数的人物。众道士这才释然,纷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