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心疼
……这根骨头和肉能熬多少汤啊?作为一个吃货,纪白年觉得自己真的好心疼,关键还是这头狂暴剑猪是奥斯顿送来给自己的回礼,要是这头箭猪吃没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下一头。
不过归根到底,这头狂暴箭猪也是艾尔维斯的私产,而且也确实是他刚刚的话带有歧义,不能全怪艾尔维斯。
纪白年收拾好心情,他摇了摇头,“没有,这种骨粉也可以用来做肥料,我就不用担心我的植物会缺肥了。”
“对了,陛下,您能帮我再把这段骨头弄成这么粗的一小块吗?”纪白年用手指比划着他需要的猪骨长短,然后话末不忘格外强调道,“这次不用像上次太碎,这么粗度就够了。”
艾尔维斯将少年比划的长度和粗短记在脑海里,这一次虫族的王再出手,每一块猪骨都被精神力切割成了—模一样的宽度。
纪白年感动得忍不住拍了拍手,他陡然有种仿佛终于教会了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加减乘除的感觉。
“陛下好棒,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做了。”
被自己的人类笑伴侣热情而直白地夸赞着,艾尔维斯冰冷浅淡的金色瞳眸里,此刻色泽微微浓郁着,似乎多出了更多复杂的意味。
比起战斗时的冰冷和永恒年月的孤寂,这种被自家的人类幼崽叽叽喳喳夸赞,热情围绕的感觉,是任何荣耀与鲜血都不能带给他的奇异温暖。
就像是在茫茫雪原里陡然出现的一朵小火花一样。
即使清楚这朵火花的脆弱和短暂,他也仍然贪恋着这点温度,抑制不住地想要停下继续前行的脚步。
人类幼崽专注地望着氤氟着热气的锅,少年雪白的面孔被火光镀上一层柔软而鲜艳的光泽,柔软清澈的黑色瞳眸带着让人心软的生机和笑意。
这是一件脆弱而美好的宝物。
而且,是属于他的。
意识到这一点,艾尔维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
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冰冷的大掌覆上,纪白年忍不住眨了眨眼,他偏头,轻声又有点无奈地问道。
“陛下,你在做什么?”
纪白年现在倒不怎么担心艾尔维斯想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毕竟如果真的想伤害他,他觉得虫族的王不用动作,或许他这个人就没了,毕竟狂暴箭猪快要等于二十几个他的战斗力了。
可是他这正做菜呢,艾尔维斯怎么也和那些熊孩子的军团长一样动不动就来打扰他?
而感觉到掌心被少年长睫轻轻挠动的触感,艾尔维斯放低着声音,仿佛怕惊扰到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