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华撩起袖子,大有越战越勇之气。
不过这气势在又输一局后烟消云散,公孙束回来的时候,面前的衣沐华愁眉苦脸,沮丧无比。
公孙束从没见过衣沐华泄气,好奇问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衣沐华叹息,“我与你爹连续下了二十局攻守旗,全败。”
公孙束笑了笑,“你敢找他下,真是勇气可嘉。”
“他很厉害?”
公孙束点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师父赢不了的人。”
公孙束的师父守定技术奇高,连他都无法赢西候,足见西候功力深厚。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还放出狠话定会赢他呢。”
想起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在西候面前信誓旦旦,衣沐华遮面,“我要怎么收场啊。”
公孙束宽慰她,“明日你向他服个软,就说你清楚赢不了他,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衣沐华琢磨自己好歹是他儿媳妇,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心里登时一宽。
次日,衣沐华和西候散完步,西候指着沙盘说道,“开始吧。”
衣沐华笑了笑,“爹,您的棋艺如此好,是跟谁学的?”
怂是认定了,可也不能上来就认,她想着先与西候套套近乎,然后再认输。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莫非昨夜公孙束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赢过他师父了?”
“爹您料事如神,他还说你是绝世高手。”
衣沐华正要顺着话认怂,但听西候说道,“你承认我是绝世高手,是想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吧?”
“话,什么话?”
“少装蒜,昨日你不是说定赢我一次么,怎么过了夜,就不认了?”
被西候揭穿,衣沐华干笑两声,“我那是不知深浅,还请爹你别记在身上。”
“胡闹,我西候府的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说过的话必须算数,否则就不是我西候府的人。”
衣沐华讪讪道:“没这么严重吧?”
西候冷哼,“你说呢?若你不想在我西候府待了,就收回自己的话。我们西侯府可没有怂包。”
敢情西候是不给她退路了,衣沐华咬牙,“下就下,现在赢不了你,我不信以后赢不了你。”
之后衣沐华都和西候战三局,连输了一个月。
公孙束从军营回来,见衣沐华挑灯专研各种攻守旗局里,笑道,“你这是与我爹杠上了么?”
“不是我杠他,是他不肯放过我,我都认输了,他却不肯,我只有背水一战了。”
“要不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