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孙束唇角微微上扬,二十多年来,两父子第一如此亲密说话。
月底祭祖仪式,祠堂的供奉台上的荷花酥粉嫩诱人,宛如真花般栩栩如生,摆在祭盘上,犹如初夏之荷盛开,很是赏心悦目。
公孙家的人纷纷赞许,西候和公孙束听了,面不自觉泛笑意。
衣沐华忙前忙后,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颇有家主夫人之风。
这让大伯母等想看她笑话的人,颇为失望。
待仪式结束,公孙束推西候回府,西候说道,“沐华找谁学的糕点?”
公孙束顿了顿,“不知道,她说是一个高手。”
西候:“今日的荷花酥很像真花,就好像,不是摆在那,而是插在那里。”
公孙束沉默,他听懂西候的言外之意,糕点不是点心,而是一副画,就好像他娘的插花一般。
“十几年了,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西候在公孙束面前提起他娘,公孙束想了想,“爹,您想她回来吗?”
“她不会回来的。”
“也许,”公孙束的话没说完,西候便打断,“没有什么也许,她走的那日起,就回不来了。”
公孙束沉吟良久,问道:“爹,当年娘为何走?”
虽然他猜到答案,可是他想听他爹说,猜到和他爹说,那是两码事。
“你不必知道。”
公孙束期待西候回答的,即使他嘴里说出的话残忍,至少表明他爹会向他说真话,这些日子两人借下攻守旗亲近许多,他觉得两人理应更进一步才对。
可西候的话让他清醒,是他妄想了。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找你娘,也该放弃了,你就当没有她这个人吧。”
公孙束沉默,西候说道,“从今往后就咱爷两了。”
“不,还有沐华。”
“你这小子,倒是对她上心。”
“您不是也喜欢她么,还为了他呵斥大伯一家。”
“我那是维护我西候面子。”
公孙束抿笑,是谁整日不见衣沐华就问她行踪了,早上还担心她做不出荷花酥被人笑话呢。
“对了,昨儿沐华说给我找了个大夫瞧病,你去查查那大夫的来历。”
公孙束顿了顿,这事没有听衣沐华提起过,她从哪里找的大夫。
西候以为他慌神,厉声道,“听到没有?”
“是,我明日就去查。”
西候并非信不过衣沐华,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他必须谨慎,别说大夫要查,就是府上一个普通下人,也是要调查清楚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