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哈德蒙尔心里一紧,“你要走?”
他将赫尔斯的肩掰过来,沉沉的对着他,重复道:“你要走?”
赫尔斯似乎愣了一下:“我不走。”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只是假如。”
“没有什么假如,你不能走。”
赫尔斯拨开他的手,力道不大:“我说了,我不走。”
哈德蒙尔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了:“抱歉……是我不好。”
“你没做错什么,”赫尔斯重新将目光投到缥缈的虚空中去:“怎么要道歉呢?”
他似乎永远都会这样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的每一步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我都明白,我也理解,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和拿捏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苦处,也知道你的繁忙,哈德蒙尔,我并没有怨恨你,你也并不需要向我道歉。
哈德蒙尔垂眸,觉得心口微微一刺。
但他是真的什么错都没有犯过么?
他一时觉得有些窒息,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有些僵硬的扯开话题:“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赫尔斯适时的接了一句。
“……要不我们回去吧,”哈德蒙尔将他的手拉起来:“回去我再讲给你听。”
“好。”
晚上睡觉时哈德蒙尔喝了一杯赫尔斯递给他的水,还未到床上去便已经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深眠。赫尔斯将他抱回床上,盖上被子,将房子里的所有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随后衣衫齐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然而药效不够,哈德蒙尔在半夜便醒了过来,他没在身边找到赫尔斯,便有些失控的四处搜寻起来,最后在星尔加湖边找到赫尔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
赫尔斯站在水里,湖水没过了他的腰,而他却低着头,在细细数着湖底晶亮的星石,眼里的神色依稀像个少年,陌生而熟悉。
“赫尔斯——”哈德蒙尔屏气,在湖边大声喊他。
赫尔斯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哈德蒙尔在岸边看着他,粗喘着气。
“你不该醒来的。”
他任那些没过腰身的水流缓缓拍打着他的身体,张开双臂,像是许久不曾这样放松过了,“哈德蒙尔,你总是这样不合时宜。”
“知道么,我一直都觉得,水是包容的。”他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水可以沉没所有的不安与恐惧,让一切都归于平静。虫族曾生食我的身体,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