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软垫垫一下。侍从猛的察觉到这个问题,看向那个还一无所知的下人,战战兢兢的等他发火。
齐落站起来,腰腹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微微弯下腰去,这毛病总是长久的不见好:“辟寒汤。”
那下人猛的惊觉自己的疏忽,扶他进入卧房,满头大汗的让人去煮汤药,生怕齐落大发脾气让他脑袋不保。
齐落一碰床就缩进被子里面,好像很冷似的,长发逶迤的披在床头地上,侍从小心的替他将头发拾起来堆在床边合适的位置,侍奉左右。
一刻钟过后汤药好了,被那下人端进来告罪,齐落发了一身冷汗,原本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又被吵醒来,推开被子将汤药整碗灌下,声音冷沉,明显心情不太好:“退下吧。”
下人觉得自己死里逃生,忙不迭的离开了,半刻钟都不敢多待。
齐落皱着眉倚在床头躺了片刻,正要回被子中去,门外却再有一个人跑进来:“王爷,王爷!”他已经够烦了,闻言将被子一掀,目光冷冷看向来人:“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来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拱手道:“王爷,您让我们盯紧了那位姜拜国的五公子,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异动,可是今天他自陛下的寝宫回来后,寝殿里有一侍者同他关系非比寻常,有可能正是王爷要找的那人。”
“什么?”齐落下了床榻:“什么时候?”
“正是今日。”
齐落一摆衣袖:“随我进宫——”
齐落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不,”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忽然又说:“不去了罢。”
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为何他一找到他就要眼巴巴的凑上去,他们是夫妻吗?
根本不是。
除了那几次云瑶强硬的肉.体接触,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名义关系,自己这样迫不及待的凑上去,不就是在打他往日的脸么?
他何时会变得这样情不自禁,做事都不过脑子了?
齐落坐回了床上,觉得脑中各种思绪都在互相拉扯。
一方笑他性子贱劣,对着这么一个强迫过自己的男人犹犹豫豫,没有痛下杀手,让自己的自尊被屡次踩在脚下,一方却又笑他不合时宜的自矜,想了这么久临到关头还装什么装,不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么,到底还在心底顾虑些什么?
如今找了三个月的人就在宫里,他却因为心底的挣扎而怯步不前,屡次犹豫不定,这姿态竟像个妇道人家一般难作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