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属下也为公子擦身降过温了。”
崔肆意这才注意到薛景恒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未着寸缕。
竹叶又道“属下无意叨扰郡主休息,只是总想着要将此事告诉郡主一声”
崔肆意随意点点头“你出去吧,我陪着他就行。”
竹叶面色犹豫,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月落日出,雄鸡报晓。
薛景恒像往常一样醒了过来,却发现崔肆意倒在自己胸前,两只小手还隔着被子环着他。
薛景恒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昨夜他烧得昏迷不醒的情景。
看来她是陪了自己一整晚。
又见自己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着一条亵裤,面上不禁染上一抹绯红,想轻轻推开她,下床穿衣裳。
不想那人也缓缓醒了过来,一把捂上他的额头,见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已经不烫了。”
薛景恒微怔,垂下眼眸道“辛苦你了。”
若换了旁人,定会说什么照顾夫君是自己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之类的贤惠之词。
可崔肆意不是一般人。
只见她可爱地耸耸鼻子“你知道就好,昨晚你的身子烫得吓人,可把我累坏了”
薛景恒的耳根,一瞬间红得都能滴血了。
崔肆意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嘀咕“而且我还很担心,你昨天白天刚亲了我,晚上就发了高热,你不会是对我不适吧就像有人对地豆不适,有人对花粉不适,那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薛景恒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只好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一只手撑起身子亲她。
“好了,没事,你不要担心。”
崔肆意唇角微勾“一次半次的,哪说得准得多试几次才行”
薛景恒“”
他向后一仰,躺了回去,没好气地丢开自己的手“出去,我要换衣服上衙,早膳你自己用吧。”
崔肆意立马扁了嘴,不满道“白伺候你一晚上了”
说罢,就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出去了。
薛景恒见她走了,这才起身沐浴换衣,随便用了几块糕点,就向国子监去了。
路上,他见竹叶神情有些不对,主动问道“怎么了”
竹叶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公子,昨晚属下不是有意要打扰郡主的,只是属下给您擦身时,您一直在喊郡主的小字”
回门那日,竹叶听赵王和赵王妃叫过崔肆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