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再叫护士。
景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雪白镶钻的婚纱,那是她第一次穿那么漂亮的服装。她挽着爸爸的手进入教堂,教堂里有很多亲朋戚友,他们注视着她和爸爸,随着音乐的奏起,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教堂,一直到神父面前。
爸爸离开了,她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黑皮鞋的男人,身材很好,也很高个子,可是他的脸是模糊不清的。
神父说了一些话,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线响起:“我愿意。”
这声音很熟耳,好像在哪里听过……
“景莉小姐。”神父叫了一声她。
景莉抬起头看着神父。
“你愿意嫁给荆然先生吗?”
荆然?
谁是荆然?
景莉转过头来,旁边男人的容颜渐渐清晰。滑稽的冬菇头,老土的黑框眼镜,呆子般的笑脸……
女人惊恐地拒绝:“啊,我不要……”
“呯!”
景莉原本安稳地靠在荆然肩上,身子突然抽搐一下,整个人从凳子上摔倒地上。事情发生得太快,荆然反应不过来,看着景莉坐在地上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哀怨:“啊,痛死宝宝了。”然后站起来揉揉腰,揉揉屁股。
刚才的梦太恐怖了,她居然嫁给了大学霸!
不是说好只交往三个月吗?怎么都变成他的老婆了?
荆然坐在长椅子上,疑惑地看着景莉,怎么会有人睡觉都可以摔下来?
景莉站着看着荆然,依然是呆瓜般的冬菇头,老土的运动服。大概是看习惯了,没觉得他的形象很碍眼。
等等,为什么没有以前那种碍眼的感觉?是跟大学霸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习惯了吗?
握草,这习惯太恐怖了。
做梦都跟他结婚了。
景莉抬起头看了一下点滴瓶,已经差不多了,说:“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护士拔过针之后,可以离开了。
景莉拎着一袋药,没有和荆然牵手,走在前面。习惯太可怕,她还是避免跟大学霸肢体接触。
荆然拉着景莉的手,被她甩开了,不解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我们还是不要拉手吧!”景莉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荆然点头同意,跟她同行又保持一些距离。
有时候,景莉也受不了自己“老好人”的心理,看见荆然有些失落,她又想安慰他。可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又怕自己说不定会喜欢荆然。
景莉是一个比较幼稚、又在乎外人想法的女生,别人说她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