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来瞥了两眼,像是早就料到那般,淡淡道:“给夏思淼送过去,好让她和阮东谈的时候能省点力气。”
“是,”蒋楠点头,看着倒视镜里的老板,有些欲言又止。
靳择琛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懒散,“想问什么就问。”
“我们既然有了这份资料,直接和阮东谈条件收买股份不就行了,何必在通过夏总?”
靳择琛抬眼,刚好能看到卧室的窗子。此时窗帘正好被风吹起了一个小角,随即又落下。
他收回了视线,说:“阮东和老头子关系不错,即使我们有了这些资料亲自出面他也可能不买账,到时候硬刚到底反倒麻烦。夏家一个远方姑姑和阮家有联亲,阮东集团顶不了多久了,反正也会转卖股份夏思淼出面他多少会给个顺水人情,面子里子全能保住。”
蒋楠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问,“那您就不怕夏总到时候出尔反尔?”
靳择琛唇角嘴勾,眼神有些冷。蒋楠暗道自己一声多嘴说错话,谁知下一秒便听靳择琛不紧不慢道:“如果我手里没她的把柄,又怎么会和她合作。”
蒋楠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真是个老狐狸,谁和靳总合作他都要替那个人担忧几分。
沈安瑜醒过来时已是九点多,靳择琛早已不见踪影,连他躺过的位置都没了温度。
她暗自松了口气,翻身下床准备洗漱。忽然小腹上传来的缓缓热让她一愣,心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昨晚那些零碎的记忆开始慢慢往外冒,逐渐连接成片,最终全部想起。
她打靳择琛了?!
还骂他了??!
还在他面前哭了???!
沈安瑜烦躁的抓了下头发。
而靳择琛呢,打没还手骂没还口,还帮她递了纸煮了糖水,外加一个……哦,不,两个暖贴。
这叫什么事?
到最后靳择琛成了以德报怨的君子,而她却成了胡搅蛮缠的作精。
“烦死了!”沈安瑜看着床头柜上的白瓷碗,碗的内侧还有一圈浅褐色的糖渣,就像是少女藕断似的纤细手腕上戴了个好看的镯子。
可到底最终还是被小腹上那股源源不断的温热所安抚,最终只得自我内部消化和那些矛盾又跃跃欲试的念头讲和。
沈安瑜洗漱完,趿拉着鞋子下楼找吃的,昨晚她没吃饭现在饿的胃里烧的慌。
走到客厅,刚好看到阿姨正准备走,“夫人起来了,饭在保温箱里,现在吃刚好。”
沈安瑜点点头,刚要说什么便看到她走到玄关拿衣服。愣了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