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摇头道:“在东方,除了门当户对之外。一个男子若没有财富,那么谁会将女儿嫁给他?而这玉玺则是帝王称霸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象征而已。昭晰剑被玉玺锁住,好比君王执着于玉玺。玉玺不得,就算统一天下也坐立不安;玉玺一得,就算为统一天下也心中自喜沾沾。我的厌世哲学,想要超脱却又无法超脱。我大开天眼,觑尽红尘俗世中人,但我却是自己眼中之人。我不想自欺欺人,但却是自愚,自我逃避,自我折磨。”
李巍脸sè霎时变得苍白无比,血sè全无,声音冷厉无比道:“昔ri前人说难得糊涂,是指自己看得太透,看得太清。而我想要超脱,岂有能得超脱?!堕落,只是我的借口;坚强,那是我自己的自嘲!”
李巍看见沙洁罗泫然yu泣的眼睛,轻轻笑道:“这昭晰剑是我的二爷爷啻李承爵给我的。‘昭晰’二字取得是‘昭晰本心’之意。可惜我辩证不得,反而身处死胡同,不见昭晰明亮之光。”
“那这玉玺呢?”沙洁罗道。
李巍颓然叹道:“在东方,最严酷的诅咒就是抄家灭门,诛杀九族之后铸印镇压在祖宅之上,让这一家人永不超生,难到轮回。而我,身处厌世哲学之中,想要超脱却又不得超脱。所以,我将昭晰剑锁住,就好像我将自己禁锢。”
沙洁罗道:“你想拔出昭晰剑?”
李巍点头道:“对!我愚蠢地认为我拔出昭晰剑之后就会得到超脱。我想以一种规则凌家于世俗之上,来获得绝对的公平,绝对的真相!因为我讨厌欺骗,讨厌背叛!”顿了顿,接着道:“我想建立一种中心意志,成为伟大而有价值的生命,主宰、统治、调遣其他一切意志念头的生命。但最后我却发现,我无法摆脱这种禁锢。所以我最终只能选择欺骗自己,让自己去相信!”
沙洁罗望着李巍,道:“我们天竺女xing总是怀着一种期望,在田间地头辛苦地劳作着。不断地祈祷,佛降下慈悲,饶恕我们的罪恶。”
李巍哈哈大笑,上前抱住沙洁罗道:“从今往后,你不需再担心了。‘昭晰’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名为‘昭晰象离’,离火暴躁,我既然建立了自己的中心意志,必然和离火一样,敏锐地决断,却不会再有迁延的习惯!”
看着李巍脸上的喜悦,沙洁罗勉强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sè,悬起着一丝担心。她恍惚从李巍身上看到了自己,那种受压抑的心灵。但是对她来说,则是成百上千年来对女xing歧视的一种压迫。
生命像离火,只有爆炸和敏锐的决断和决不后退的倔强才能一直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