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了很多……”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要是、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可是我死了呀,我早就死了呀,他是活人,我是死人,就算我硬撑着不离开,对他的身体也不好……”
乐安一口一个他,句句都是对温星的担忧。
她似乎在做着伤害温星的事,但其实她是在保护温星。
折阳有些恍惚,突然看向了一旁的荆悬。
荆悬一直在看着他,无论身边出现什么样的人或是什么样的事,荆悬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折阳,他的视线只会停留在折阳身上。
折阳微微张唇,问题含在了唇边。
乐安拒绝温星是为了温星好,那荆悬呢?
荆悬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远离他、拒绝他,是不是也是为了他好?
乐安蹲下抱住自己,哽咽着说:
“温星不是胆小鬼,我才是,我怕温星受伤,我才是胆小鬼。”
折阳看着荆悬,终于问了出来:
“你不是胆小鬼,你也不是不喜欢我,对吗?”
有些事越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越感受不到,越是发生在亲近的人身上越容易误会。
荆悬自然不会给折阳答案,他只是见折阳看他,僵硬地勾起了唇角,笑得有点难看。
他记得折阳喜欢看他笑,就是他还没学好笑得自然好看。
折阳伸手轻轻点了下荆悬的唇角,突然很想亲一亲。
好在他还记得一旁的乐安,到底是忍住了。
乐安哭了好一会儿,之后再也没去看温星。
折阳注意到,乐安这次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她的油纸伞不见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乐安并没有出门,她日日待在伞铺里,陪折阳做油纸伞,还不忘把在温星家发生的事情讲给折阳听。
古滇市突然开始下雨,雨持续不断、越下越大,甚至影响了人们出行。
一场秋雨一场凉,等这场停下,天气又会凉上许多。
乐安知道自己快走了,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折阳。
她像是怕自己走了,这世界就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老板,温星家特别大,听说他父母本来只是小商贩,后来做生意,谁知道越做越大,越做越成功,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总说自己家就是土豪,没什么文化底蕴,光有两个臭钱了。”
“对了,他还说他家能变成现在这样,没准就是因为他们家有恩人保佑呢。”
“恩人保佑?”折阳接过荆悬递过来的竹片,开始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