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折阳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
温星看不到黑雾,也不知道身上的金光,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头轻轻亲吻油纸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折阳,说道:
“我很感谢你对乐安的照顾,乐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十句话里九句都在说起你,说起这间伞铺,我能感觉到她在伞铺里生活得很幸福。”
“为了答谢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这件事在我们家是最高机密,祖祖辈辈的传下来,严禁告诉任何非家族人员。”
“我们温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族谱也有厚厚一本,从烈战国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传承。”
折阳微微皱眉,不知道温星这是突然要说什么。
关于温家的事情,他并不好奇。
温星神情严肃起来,他紧紧抱着油纸伞,细细打量折阳,又去看折阳身后面无表情的荆悬。
他心跳如擂鼓,显然也十分紧张和激动。
“我们温家,世世代代供奉着一幅画,画上是我们温家的恩人。”
“我家长辈总说温家能够世代平安昌盛,是受了画里人的恩泽。”
“这一代温家只有我一个孩子,那幅画我从小看到大,日日晨昏定省不忘祭拜,画上人的脸我早就熟记在心想忘也忘不了。”
“我家长辈还总提醒我,说祖上世代传训,若是真的有幸看到了画上之人,远远躲开,不要去叨扰。”
说着,温星的视线落到了折阳脸上。
折阳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哪怕是站在公子世无双的荆悬旁边也毫不逊色。
“我以前并不太信这些,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那幅画怎么说也有九百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了九百多年还不死呢,所以每日的祭拜我总找理由敷衍过去,从不当回事。直到……我见到了你。”
“乐安告诉我你叫折阳。”
折阳微微皱眉,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他总觉得温星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我家长辈说了,在这广袤土地上,供奉这幅画的家族不只我们温家一家,从烈战国起,有数不清的家族都在供奉这幅画,说是受了画上人的大恩。”
“我也有幸知道了画上人的名字。”
“他叫……岑献。”
岑献。
折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碰到了荆悬,立刻被荆悬的黑雾包裹着带进怀里。
靠在荆悬的怀抱里,折阳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