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就未再多言。
凤青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她这些年虽然人在金陵皇宫,却无时不刻不惦记着汴京的人和事,以前她偶尔会想,若是再见定王府的人,她定会忍不住与之相认,可是当那心尖上的人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却胆怯了。
大约近乡情怯便是这般意思,日日夜夜想念,等真的要见到了,却忐忑不安起来。
在过去的那三年里,他可有想过她?可想过她其实还活着?可想过他们还能再见?可想过她如今就在他的面前?
相见不能相认,凤青梧心如刀绞。
她一夜未眠,一早便起了床,洗漱后有宫女进来禀,陆珩前来辞行,凤青梧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了怔,而后理了下自己的鬓角,起身到客厅去见陆珩。
他就站在门口,晨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单薄的身影裁剪得越发清瘦,好似下一刻他就要消失在这飘忽的晨光里。
凤青梧眸色一暗,上前道:“陆大人。”
陆珩回头,彬彬有礼:“昨夜打扰至今,给殿下添麻烦了,现特来辞行。”
“大人客气了。”凤青梧语气惆怅。
“这次的事情,是我欠殿下一个人情,来日若有机会,必还殿下今日送药之情,”陆珩拱手,往后退了两步,“告辞。”
凤青梧的双腿不禁然地向前迈了一步,然而,仅仅一步,她却又猛地顿住,她杵在地上,感觉双腿像是有千斤重,重得她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她暗暗咬了咬牙,竭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风轻云淡,笑道:“大人慢走。”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陆珩转身离去。
晨光有些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强忍着眼泪,不让眼泪落下来,难得再见,此一别,想要再见,只怕得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又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按凤青梧的指令,罗文聪派人从汇城运了一大批的药材前往蕲州,这批药材整整装了十三辆马车,能极大限度地解决蕲州暂时缺药的困难。
蕲州和汇城连着几座城池的赈灾事宜进行得如火如荼,洪汛已逐渐退去,灾民们逐渐开始重建家园,连着五六日,情况一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到了第七日的时候,汇城忽然出现了新的病患。
凤青梧控制瘟疫的办法十分有效,最初汇城出现的三两个病患果断被隔离后,后面也仅仅只出现了几例,且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因此汇城并未爆发瘟疫。
但不知为何,这日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病患,很快将搭建起来的第一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