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李知珉嘴角噙了一丝冷笑:“筹谋这些年,东阳公主,父皇必然是会要除掉的,而除掉她,只有掌握兵权,朝堂上文官不可靠,严荪是个老油条,勋贵也大多被东阳公主以及圣后的旧臣掌着,兵权并不容易夺,他需要一个真正他的人来掌握大局,他隐忍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等我这个嫡长子,成为一把尖锐的宝剑,执掌在他的手里,替他斩却障碍,斩除荆棘,除去东阳公主,斩出朗朗乾坤,为他真正的君临天下,执掌宝玺,作为最尊贵的一人。”
赵朴真怔怔看着他,李知珉看了眼墙上挂着那柄御赐的宝剑,又低笑了声:“父子同心,锄奸斩恶吗?敢不从命?”
这一晚太多古怪了,赵朴真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些消化不过来今日所接触到的事,房里花菀已睡下,她也没点灯,自己换了衣服漱洗就要歇息,花菀却忽然坐起来:“朴真!”
赵朴真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看花菀拥被坐了起来,索性便点了灯,屋里亮了起来,花菀抱着被子披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着她:“王爷又留你伺候这么晚?”
赵朴真点了点头:“嗯,有些出巡的事须安排。”
花菀又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论理我不该问,可是咱们一块儿在宫里长大……”
赵朴真却错会了意,有些为难:“书房里的事,规矩却是不许我说出去的……”花菀道:“想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伺候的规矩吗?我是问……王爷真的,要收用你做房里人了吗?”
“啊?”赵朴真愕然:“这从何说起?”
花菀看她神情:“罗绮她们都这么说……”她把今天罗绮的话又说了遍,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神色:“你看,她不说我都没发现,王爷……还真的挺宠你的。”
赵朴真感觉到一道天雷仿佛劈在自己头上:“宠?王爷怎么可能宠我?”
花菀低声道:“救你,赏珠子,给你请师傅,这些都不说,只说前些天吧,我记得你那水仙花的裙子被树枝子勾破了,当时王爷在旁边写字,看了你一眼,过了两天,不年不节的,就赏下来好多布匹,让我们做衣服……”
赵朴真整个人都啼笑皆非了:“这怎么说,赏东西人人都有的。”秦王宠她?她才是时时怕被他拿住短处给罚了呢,哪天不是伴君如伴虎如履薄冰的。
花菀小声道:“可是罗绮姐姐和丁香姐姐都喜欢素淡的,只有你喜欢那种花色鲜明的。”
“还有文桐文墨他们几个,伺候王爷多年了,平日里我们几个哪个敢指使他们呢,就连阮妈妈也轻易不使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