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闻名遐迩的才女,她的诗文题咏,四处传唱,声播京都,怎会反而会偏重考实务策论?”
赵朴真淡淡道:“她虽然申请开了女举,却会避嫌,不会也不可能做主考官,我猜考官多半还是由礼部任命,这一次文官们让步,开了女举,怕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多半要在考题上难一难女学生们。圣后先例在,朝廷大臣们岂会容再出女祸?这是第一届女举,假如第一届考试,就人才凋零,和男举子们完全不能比,沦为笑谈,朝廷的大臣们,天下读书人,是不是会大快人心?诗书文才,本是大多数女才子的特长,其工丽绮靡,不少甚至远胜男子,如果想要打击女学生,必然会从女子大多不熟悉不喜爱的农工商实务、地方政论、军事防御等入手,以此来证明女子,天生不如男子,国家大事,不需要女人!”
白英面上现了一丝愤愤不平:“可是,女子囿于后院,又没有几个读过书,自然是比不过男子的啊,他们如果真的要这么弄,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假若天下女子,也能和男子一般读书认字,科举出身,不需要嫁人生子,不需要抚育孩儿孝敬公婆,那绝不会也输给男子的。”
赵朴真轻轻抚摸着腹部:“便是男子,能读书科举的,也没有多少人啊?更何况是女子。生儿育女本也无可避免,正视不足,没什么好不平的,至少如今开了头。”
白英点头:“若许裙钗应科举,女儿那见逊公卿,还是秦王妃为咱们大雍女子争得了一丝机会啊!若是和先生一般说的,我一定争取一番!”
赵朴真想起当初上官筠那勃勃英气,心情复杂,她失去了太子妃的头衔,却嫁给了秦王,秦王妃这个头衔,能给她更广阔的施展才华的空间,能让她做得更多,如今她果然做成了这么大一件事,一件能够影响天下女子的大事,不知多少女子能为此改变命运。
她会对王爷好的吧?
赵朴真默默将这一刹那的嫉妒、留恋、动摇转换成为若无其事的怀念,假装自己已经历尽沧桑毫不在意地释怀一笑:“那我们这就开始练起来吧?”
白英在准备去考试之前,的确是气壮山河雄心万丈的,但一旦开始进入赵朴真可怕的考前训练以后,就几乎要崩溃了:“先生,真的要写那么多?不必这么深吧……”
赵朴真面无表情:“你对世族才女们有什么误解,以为她们真的是风花雪月,诗书经义?你错了,她们的父兄都深谙天下大势,朝廷政策,便是不入朝,也同样心怀天下,举重若轻。你将要面对的是天下百年门阀里头浸养出来的世家女,她们代表世家联姻,嫁入豪门,培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