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帖,第二场诗赋檄文,第三场杂文策问。”
陈道晓断然道:“陆大人,若是按这般考下来,怕是咱们整个广州城,连十人都选不出!毕竟女子大多及笄则嫁,嫁了人的女子要顾及儿女,极少还会参试,那么来参考的女子则大多是十八岁以下,年纪太轻,就算在娘胎也读了书,也是极有限的,很难做到诗书经义策问皆通!三场皆通的才女,那可不容易!”
陆佑庸笑道:“本官以为不然,这考试虽然以男子试卷考女子,难了一些,取之时却可以放宽标准嘛,男子科举,三场皆通,才算取中,女子科举,我们却可以三场各自打分,合起计总分,然后自上而下,取前十名,这样女子虽说无法兼顾,但只要各有所长,总能排在前边,本官以为倒是可以选到真正的才女。”
场中虽然静了静,却都各自转了转念头,却大多觉得没必要为了家中的女孩得罪了刺史,如今看来这刺史已定了心意,这女举考试本来就是和玩笑差不多,但题目太简单和题目太难,其实结果是一样的,横竖大家都不懂,从前往后算,自家女孩未必也就输给其他女孩了,各人打定了主意,纷纷拱手笑道:“果然还是大人考虑周详。”
“这么考果然能选出真正的才女,传出去我们州男女同题,倒也是一番佳话。”
“就按大人说的办。”
陆佑庸看了眼一直淡定的赵朴真,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定了,今年州试,便先让男女科同时考了,之后再作打算。”
刺史大人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都赞许,毕竟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刺史基本就是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平日里科考,刺史就已有特权推举,甚至有出题的权力,区区一个女科考试,自然众人都不会和刺史过不去,此事也就这么敲定了。
当下人散了,陈道晓走出来,如今他想栽培侄子,基本进出都带着陈远航,今日刺史府下帖,陈远航自然也跟着他来了,虽然作为晚辈不敢乱插嘴,但却也看完了全场争议,一出来便迫不及待道:“伯父您看,果然猖獗吧?这妇人,伶牙俐齿得厉害!”
陈道晓一张脸阴沉沉的:“先查查她的娘家夫家吧,我看这人恐怕大有来历。”
陈远航摇头道:“查过了,那所谓的李姓举人,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这妇人,竟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我看多半是撒谎,咱们要不要安排人撒播流言,就说她欺世盗名?”
陈道晓将嫏嬛女史四个字咀嚼了几遍,断然道:“不行,还是查清楚再说,不要贸然得罪了人。”
赵朴真回去的时候,环儿一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