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还得去找皇上讨钱,结果皇上直接没让我主办,把这事儿交给了临汝长公主和齐王,后来我依稀听说她去和德妃借了银子。现在看来,那赵朴真,直接拿钱在砸我的脸的,背后不过是依仗着白家罢了。”
王妈妈心下知道老夫人如今见有了别的指望,更不会舍得给她出太多的钱了,只好赔笑道:“贵妃娘娘息怒。”
上官筠冷哼了声,知道眼见着家里是不打算就这件事和皇上说了,这事儿除了父亲出面,自己实在是不好出面去做什么的,德妃也是从一品,自己不是皇后,找不了她什么麻烦,去找皇上?什么理由?白氏和赵氏,有区别吗?皇上随便编个借口就能把自己搪塞回来。她越想越憋屈,只能摒退了王妈妈,自己一个人细细思想着。
转眼圣母皇太后的周年祭却是到了,一大早李知珉换了玄色祭服,领着后妃以及宗室子女们,前去白马寺祭拜,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和诰命夫人,也尽皆换了素服前去拜祭,各世家高门,还纷纷在沿路设了祭棚,那一日只见僧道齐吟,白纸漫天,香灯缭绕,祭品如山,热热闹闹地将祭礼完事。
李知珉沉着脸回到紫宸殿,却是命人叫了李知璞和李若璇来:“你们且先给朕说清楚,今日这祭礼,无论如何五千两银子是办不下来的,哪里支的钱?可是借着母后的名义,勒逼豪门地方了?还是哪里收受了不该拿的银子?”
李知璞和李若璇看到皇兄动怒,已是跪了下来,李若璇道:“并不曾敢收受贿赂,行不法事,皇兄还不信我们吗?只是因着战乱,祭器等多不齐,重新采办五千两实不够,便和德妃娘娘那边拆借了三万两银子……”
和赵朴真借?她那样一个倔丫头,怎么可能去找白家要?也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私房钱来填补的!李知珉登时暴怒,伸手将案上的杯子顺手摔得粉碎:“和德妃拆借?她哪来的钱?钱不够,为何不和朕说?朕一再说了要俭省,如今不同寻常,今日那祭品,怕是全都要白白浪费掉,如今百废待兴,民生凋零,百姓们看皇家如此铺张浪费,心中如何想?”
李若璇膝行两步,落泪道:“皇兄每日宵衣旰食,这事既已交到我们手里,不敢再烦劳皇兄,祭品都已和白马寺安排好,结束后立刻送往京城慈幼院,不敢浪费,皇兄!母后殉国而死,停灵出殡,都极尽仓促,我做儿女的,岂舍得周年祭又是如此寒酸而过?况且,皇兄平日如此深谋远虑,难道就没算到我一贯和德妃交好,钱不够,自然会去找白家出吗?就连德妃娘娘也说,这是她和太子、公主的一片心意,先拿了一万两来,后来禤海堂将军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