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颜府门前,云易果然站在雪里,身黑衣都被染白半,连眉毛也都挂雪屑,手上拿着个小小的油纸包。
陶楚鸢皱皱眉,但是又拉不下脸,别开脸哼。她上马车,见云易居然罕见地朝颜卿卿行礼,心中疑惑下,注意力却又很快地被转移。
只见云易走到马车旁,有副跟着马车跑去的架势,陶楚鸢气不打处来,没好气道:“做什么?不上来!”
云易犹豫下,翻身上马车。
陶楚鸢与颜卿卿道别后,马车缓缓驶开。
颜卿卿等马车走远后,才笑着摇摇头,觉得这两人也当真是不容易。
珍珠眨眨,调皮地问句:“小姐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幸好侯爷不像那木头云易,侯爷是很会的。”
何止是现在,颜卿卿下午就不有这念头。她咳:“那沈人确实知情识趣些。”
两人走到庭院,颜卿卿想想,道:“珍珠,我待会儿去找沈人,今晚和他在御武监晚膳,你去准备下。有,让厨房多备两份,给爹爹和三哥也各送份吧。”
颜卿卿顿下,又补充道:“三哥的不必准备得花哨,他要巡城,怎么方便怎么做。”
珍珠应下,小跑着赶去厨房。
她知道沈少洲很忙,所以她不想去打扰他。不过,他总要吃饭的吧?吃饭的间去找他,就不会耽误他处理公务吧?
德昭帝来后,冬狩便不远,南北衙各禁军最近都在加紧操练,不仅仅是不想落后于其他友军,更是希望能在冬狩中表现出彩。
年之中总有那么些候,武百官会忙得昏头转。朝廷十贴心,为让百官在忙尽早处理完公务,办公之处都附带简单的澡房和寝室,品级高的官员们可以直接过夜。
干粮带,他们就能连续几天连家都不,在办公之处连轴转动。
连着六天,沈少洲每天皇宫、御武监两点线来,想与德昭帝商讨府兵隐患,但临近年关,德昭帝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事情,让沈少洲年后再说。
天色已黑,沈少洲放下笔,揉揉阳穴,忽然听到有人喊“沈人”。
沈少洲愣,马上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颜卿卿站在门外,双手扒着门框,露出半张白净的小脸,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