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干出这么可耻的事,你姥姥还躺在医院救治,你就没劝过你父母吗?”
这样撕破脸皮没脸见人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先开始二姐和二女婿态度强硬,一口咬定不开门,不接受采访。可记者每天每天骚扰自己,每时每刻影响自己上班、孩子学业,自己真是如堪重负。最可恶的是,好不容易能出去买菜,楼下的邻居和小区里的人都追着自己问:“哎,你犯什么事儿了?电视台老去你们家门口折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规规矩矩地做人,党会宽恕你的!”
气得二姐已经要趴下了!女儿回来以后倒床边哭:“真丢脸!你们要么跟着小姨上电视曝光得了!我这儿算什么?每天上个班都不安生!还要被电视台记者追问,跟蜈蚣似的缠着我不放!同学老师有的都知道了!丢脸!丢脸!”
二姐夫一听这话就不耐烦:“烦不烦啊!这节目能上吗?简直就是自报家丑!不能上!绝对不能上!”
“不能上你就跟小姨说,这房子咱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女儿大喊,二姐当即就给了女儿一巴掌:“胡说什么啊!他也就这点本本事!你呀你,就忍忍吧!眼看着房子就要到手,妈在医院也蹦跶不了几天,就不能为大局着想?”
“我不管,反正咱们家的事我的同学有的已经知道了,一出门,邻居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没完,我不管!”
这样的采访和无休止的各种骚扰持续了很久,每天,连女儿的手机都被打爆了,全是电视节目要求调解的电话,自家的电话更是隔几分钟便狂躁一次,很是烦心。
二姐现在都成了神经病,只要一听电话响,自己的心脏就突突突地也跟手机震动一般。
狂轰乱炸,自己又理亏,自然还是做贼心虚。其实周冬仙并不想像二姐一样,把老太太的房子占了,只是想把房子卖了,三个女儿一人一份,很简答。那房子是大三居,卖个180万不成问题,正好一人60万,很好分配。可现在闹成如此这本笑料,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真是令人气恼!
“闹的也差不多了……我这二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爱慕虚荣,就是好面子!当初她逼着她那娘娘腔老公下海开公司,自己非要炒股,逼着孩子上这个班那个班,不都是因为面子嘛!让她上电视自爆家丑,怎么可能?如今要钱,不也是一个道理!哼!如今她是我们姐仨混的最好的,却这般不要脸地争抢。我当年苦的时候我跟谁争过?平心说,我可是最孝顺的!”周冬仙伺候着将死的老妈,给母亲换洗身体。她知道自己老妈时日不多,却还是不甘心的说了这话,像是要着吧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