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躺着，真怀疑你当初的眼泪是不是真的’。没想到蒋晖他妈这么偏执！”

“哎，偏执的婆婆很多，受气的终归是咱们啊！仔细一想，当初我是看上蒋晖那点？也就是那会儿我一直读书读书也没社会经验，遇见他之后，被他那所谓的浪漫打动了，一开始他也不知道我多大，后来知道了，他也不放手，一直用他浪漫的手段打动我。其实现在想想，他真没什么好，全是缺点，我还一直为他掩藏纠结，总是安慰自己‘他人不坏，你就跟他吧！’”

“就是因为这句‘他人不坏’我们女人忍受了不该忍受的，错过了不该错过的，我觉得，不值。”

两个人出了商场，冬季的北京一到晚上就开始走入零下几度，凌波紧了紧衣服，把衣领立起来，心舒可能是太绝望了，任凭围巾松懈着，也忘了戴帽子，双眼无神地朝前看去。

“前辈，把帽子戴上吧！”

“对了，你和京介过得好吗？”

“我妈倒是挺向着京介的，但是最近不能了。”

“怎么了？”

“日本男人应酬的那一套，咱们在日企都领教过，可是我妈都快疯了！她是忍受不了自己女婿大半夜地醉醺醺回来。好在京介不会撒酒疯，要么我妈当场就得斥责他。”

“可是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你跟京介谈过了吗？”

“谈？怎么谈？他回家都凌晨了。早上起得比我还早，中午我都不敢给他打电话，就怕他忙，接到家里电话会被上司斥责。好不容易他早回家一天，基本上也是在外面应酬吃过了，回家就知道泡澡睡觉。连搭理我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烦！我妈本来提议让我们回东京去陪京介的爷爷奶奶，可京介说在北京就好。我看他是宁愿忙工作，也不去看家里人。这样下去，还谈什么交流？连基本生活都保证不了！”

“如果家的概念只是形式大于内容，那就可怕了。你妈妈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我看倒不如让你妈妈跟京介谈一次的好。日本人传承儒家文化比咱们要重多了，如果让长辈出面管理，应该没问题。”

“虽然如此，可我有时也想，如果当初我妈没进来和我们一起住，是不是现在会好一点？”

“也许，我也常常这么想……如果当初妈妈都没来的话，夫妻间的很多麻烦，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妈妈在，就不能装作没看见。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所以难免会偏向自己女儿。况且每个妈妈的原则不尽相同，你觉得是原则，她却不认为，你丈夫认为要命的事，岳母却不以为然。每家之间的差异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