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去,他还以为是要让他自生自灭呢。
两人都挺义气,印素琴转头就走,生怕连累了曹含雁。曹含雁则是扯住了印素琴,向李淼求情,还想着跟印素琴一起赴死。
李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撕扯了半天,直到两人察觉不对停了手,才笑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三天就要死了?”
两人齐齐愣住。
半晌,印素琴才哭丧着脸说道。
“李大人,前辈,祖宗……您给个准话,到底要不要我的命啊……”
“我到底还能活几天……您让我当个明白鬼,成不成?”
在印素琴的哀求声中,李淼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从门缝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来。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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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
荒废义庄。
印素琴和曹含雁拨弄着篝火出神,忽然间,印素琴一声长叹:“唉——”
“曹兄,对不住。”
曹含雁摇了摇头。
“‘朋友切切偲偲’,我早知印兄有这恶习却不能劝阻,反而还不住引着你说话,被李大人教训一番也是应当的。”
“先不说这些——眼下怎么办?”
印素琴苦笑道。
“不知道。”
“你我从午间来此,都已经将这义庄翻了一遍,但凡是块松土都给刨开了,哪里有什么鬼怪?”
印素琴左右看了看。
这义庄本就是胡乱搭起来的个破棚子,离着官道老远,又荒废了数年,已经是摇摇欲坠。
正当中摆着几个长桌,应当是之前用来停尸的,也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灰尘下边还有些尸油血渍之类的玩意儿,也是厚厚一层。
门板都被人卸了,穿堂风呼呼的吹过,屋里但凡是能晃的东西,都是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火光在墙上乱跳。
就这氛围,胆儿小的人进来睡一晚都不用准备夜壶——第二天回家洗裤子就成了。
可两人一直坐到午夜,却是连个鬼毛都没见到。
两人本就是没辙了,才拿着薛傍竹的事情去交差。眼下越坐越是心慌——以李淼的手段,要是这儿什么都没有,谁知道后边还要遭什么罪?
沉吟半晌,曹含雁当先站起身来。
“印兄,你受了伤不方便活动,且坐一会儿,我再去义庄后边翻翻看看。”
说罢,转身就走出了棚子。
棚子后边有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应当就是当年薛傍竹的居所,连房顶都没了,曹含雁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