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身后再次传来李淼玩味的声音,将她的话截断。
“你是否冤枉,你叔父的性命,我都不在乎。无论你动没动歪心思,我就是要撕他一只耳朵下来,又如何呢?”
“你不会要跟我讲道理吧?”
薛寒梦陡然一滞。
她终于明白了,李淼和郑怡不同。
他不会给自己任何翻盘的机会,也根本不会去确认她的心思。
无论她有没有想法,自己只要有任何动手的可能,李淼都会毫不犹豫地再从叔父的身上撕下一块肉丢过来——他甚至都懒得开口试探一下!
只是“可能”,甚至都不会等她有什么真的动作!
这就代表她不仅不能有所异动,甚至要主动去规避任何翻盘的机会!
这该如何是好!
薛寒梦心乱如麻,面对郑怡她还能想想办法,可面对李淼这种对手,她到底该如何保下叔父的性命!
啪。
一声轻响,又是一个物什落在她脑袋上。
薛寒梦双眼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抓,入手又是湿漉漉的一片。她颤抖着将那物什拿到面前,登时便崩溃哭喊道。
“这又是为什么!?”
她的手上,一对儿耳朵已经凑齐。尤其是后面这只,带着大片的头皮,“不留行”恐怕已经连人样儿都看不出来了。
“你要理由的话,我可以说很多。”
李淼笑着说道。
“比如你话太多、跑太慢、人太蠢,比如天太黑、风太冷、路太远,比如这垃圾玩意儿太重我拎着手累,想给自己‘减减负”之类的。
“总之就是——我乐意。”
说话间,曹印两人已经跑了过来,正对这吊诡的形势摸不着头脑,刚要发问,就被李淼抬手止住。
郑怡一伸手提起了两人,嘴角止不住的上翘——李淼这手段,比她骂的那小半个时辰还要解气!之前她就该直接这么干!
对付傻子,就不该想着讲道理!
前面的薛寒梦已经被李淼整的几近崩溃,肩膀不住耸动,星星点点的泪光不断被甩在空中,却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朝前跑。
“你,你——”
薛寒梦哽咽道。
啪。
又是两根扭曲弯折的手指,扔到了她脑袋上。
“不留行”已经再度疼晕了过去。
李淼不再多说,只稍稍咧开了嘴,吐出了一个字。
“驾。”
就这一个字,郑怡登时就绷不住了。连带着被拎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