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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朱载这半年来最为头疼的对手。
不过两人毕竟都是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人了,就算台面下再如何争斗,面上却一直维持着温和有礼的微笑,从未当面撕破过脸。
闫松笑着上前,与朱载一齐走到旁边的茶桌前坐下,两人寒暄了几句,饮了几口茶,浪费了约摸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话头引向正题。
他说:“朱指挥使这一年辛苦。”
“哪里,幸得陛下信重,尽忠职守罢了。”
“呵呵,说的是,论起信重,我们这些外臣,终究是比不得朱指挥使。”
闫松说到此处,一声长叹。
“说起来,我已经有数月未能面见陛下了……”
朱载眼神一凝,面上不显,笑着说道。
“闫公可有事情要向陛下进言?”
闫松摇了摇头,忽然起身负手站定,缓缓说道。
“只是有些杞人忧天……今年的折子来看,各地的税赋、田地状况堪忧,又有去年反贼刺驾一事,已经有许多地方不太安稳。”
他豁然转身。
“眼下的天下,已经是风雨飘摇,朱指挥使身为宗室,难道不想挽回一二吗?”
朱载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闫公这是何意?”
闫松肃容说道。
“今日之局面,全是因为陛下久居深宫、不履朝政,而又有人从中阻塞圣听!使陛下的恩泽只能惠及阿谀奉承之人,而不能惠及天下万民!”
“所以,明日我将携百官奏请圣上,临朝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