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需三声鞭响,他费尽心思在官员们心中点起的熊熊火焰,立刻便熄灭了三成。
哪怕对皇帝将大权交给锦衣卫再如何不满,官员们也只能低头俯首、五拜三叩。因为这就是皇权,这就是天子!
可旁人或许会因此心生退意,唯独闫松眼中却是愈发显露出贪婪之色……正是这天下无二的权势,才够他用命赌上一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能比的上四海俯首、威福自用!若是皇帝本人不出事,他绝没有机会染指这天下最大的权势……可正是朱载给了他这个机会!
干掉一个朱载,要远比从皇帝本人手中夺下权力,简单的多!
叩下最后一个头,闫松缓缓起身,恭敬俯首,眼中一片阴翳。
“陛下已经被逼了出来,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
“该你们出招了。”
他目光扫向皇帝身侧。
那里有两个人。
与他一样身着青色蟒袍的朱载,和身着飞鱼服、手中攥着金瓜捶的李淼。
“如刘瑾那阉人所说,陛下现在已经只是一具傀儡,真正决定一切的,正是这两人。”
“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准备用什么手段,压下这汹涌的人心!”
闫松目光移到李淼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正当此时,李淼的目光也投射了过来。
两人隔空对视。
李淼的嘴角也缓缓勾了起来,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嘴唇动了动,做了几个口型。
“你、笑、你、妈、呢?”
闫松笑容尽去。
下一刻,龙椅之上的皇帝淡然开口。
“今日,朕与诸位爱卿倒也算的上是心意相通,本就想召集百官议事,却不想诸位爱卿也恰好都来了,朕心甚慰。”
“议事之前,朕有三件事要宣布。”
“其一,是去年,泰安府大疫之事。”
闫松眉头一皱。
与东厂勾结之后,刘瑾自然将李淼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他。他自然知道,泰安府的事情是明教和李淼的冲突。
可此事已经尘埃落定、连明教都已经覆灭,皇帝在此时提起这事儿,是想做什么?
皇帝一挥手。
“朱爱卿。”
朱载转身拱手,而后朝前走了数步,以真气将声音扩散了开来。
“经锦衣卫查验,泰安府大疫之事,乃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刘哲与明教勾结,将毒物散入城内,意图借此谋乱所致。”
他一挥手。
从殿后便转出了一队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