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安梓扬。
“兄台,咱们走!”
“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们也一定给你们送到,让尊师入土为安!”
“正是!你发话,无论天南海北,我们跟定你们了!”
安梓扬眼角抽了一下。
“不是,你们感动什么呢!”
“把我家指挥使放下来!”
他本想着用这幅模样混入人群中,借着江湖人的遮掩,骗过可能会前来的瀛洲天人、东厂太监,但却不想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生生给他架住了。
他可不是要出城,更不是要去什么天南海北,而是要去皇宫!
再走一段,可就是岔路了。
到时候一定露馅!
可安梓扬环视四周,那数十双激动、敬佩、感动的眼神,愣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
边上的梅青禾都愣了半天了。
要不是她闪了一下,甚至连武当老道都要被这些江湖人抢走。
半晌,安梓扬才平复了情绪。
他沙哑着说道。
“诸位好意,我与师妹心领了,只是此次事情牵扯锦衣卫……我们实在不敢让太多人知晓我们的师门。”
“送我家师尊归乡之事,还是由我和师妹来吧。”
他这话,合理的很。
是啊,今晚来这里的江湖人,都是冲着玄览秘籍来的,本质上就是跟朝廷作对、跟锦衣卫作对。若是太过惹眼,日后被锦衣卫找后账怎么办?
可他这话,无疑是对抬棺的江湖人们的侮辱。
怕锦衣卫找上门,不就是怕他们走漏消息吗?
就有不少人脸一红,张口就要分辩。
可话未出口,看着手中的棺材,又把话强行咽了回去。
尬住了。
没人愿意放开棺材,承认自己可能会走漏消息,但也没人愿意去斥责安梓扬这位“拖棺归乡的义士”。
这一停,周围的人就越聚越多。
更有好事的,把前因后果一说,引得本来赶着去王恭厂的江湖人都留了下来,想要看看这事儿要如何收场。
一时间,前往王恭厂的人流都被截留了三分之一,逐渐将整条街道都堵了起来。
安梓扬直咬牙。
他跟梅青禾的易容只是仓促做的,并没有多么完善,若是熟悉二人的人还是能看出端倪的。现下更不该引人注意才是。
可若是强行离开,反而更加惹眼。
半晌,他肩膀一垮。
“算了,先走,到了前面人少的地方,把这些傻子迷晕了,直接带着指挥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