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她母亲去世和父亲去世的时候,富国渊说的都是类似的这句话。
“不要哭,你母亲也不希望看到你哭的,我想她一定对你说过,是不是?”
同样的话语,只不过名称变了,由她的母亲变成父亲在到富国渊,这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最宠爱她的亲人,全部离开了她,谁也留不住。
犹如风中飘落的樱花雨,它盛开时候,你可能感觉不到它的使命,单纯的欣赏着这份理所应当的美丽,可它一季度的花瓣随风飘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任你怎样挽留都是无用的。
生命伟大也脆弱,时光韶华也短暂。
查旋静静的哭泣了好久,毕良野一直没有打断她,他不断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脊,时不时的摸摸她的额头,时不时的又帮她擦擦已经快流到了下巴上面的大鼻涕。
他那样的不可一世,却也这样的深沉耐心。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查旋的眼泪流不出来了,已经哭干了。
毕良野看她依然在哼唧,伸手拿起了床头上面的一杯蜂蜜水递到她嘴边。
查旋哼唧着在他喂她的这个动作下很自然的就喝了,可能是真的渴了,一杯全喝了,还忍不住的打了个嗝。
看的毕良野闷笑了一声儿,连同嘴角的弧度都是好看的样子。
查旋这时候似乎减缓了不少的伤心。
人们说定期流眼泪对不只是对眼睛好,祛除污浊,对身心都好,即便她此刻依然悲伤,可其中的一部分悲伤其实是随着她的眼泪排解掉了的。
她看向他问:“是谁绑了我?你又是怎么救到我的?”
缓过了伤心就是正事儿,富国渊走的第一天,她就不见了,难道公馆里面都没有人找她吗?
毕良野没回答,问了她饿不饿,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
查旋不依,目光没有从他的脸上离开。
她必须要弄清楚,如今都敢明目张胆的绑架她,那以后呢,她还活不活了?
毕良野看着她轻微的叹了口气,吻了下她的小鼻尖儿:“先吃饭,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威胁屡试屡爽。
查旋想要起身,毕良野给说:“等我叫人拿上来,乖乖等我。”
他温柔的没了往日的痞匪之气,这一瞬间叫查旋恍惚。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连同料子都是和她以前的那件一样的。
原来,他说拿走是为了做些衣服,是真的。
查旋兀自的惨笑了一下,嘴角无力的扯动,可面上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