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巷子不归咱俩管。”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很多地方。
很快,有一个身着吏员服的衙役一边敲着铜锣一边快速急奔。
有些正在街道中央溜达的隐匿探子差点都被撞倒现出行藏。
只听他在疯狂叫喊道:“敌军围城,严禁出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
若是凝神听去,会发现数条街道都在响着同样的声音。
潜伏在暗处的探子相互对视一眼。
府衙中人……他们怎么出来了?
……
保定城,府衙。
府衙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不知何处的风吹来,将窗棱猛地撞开。
屋内的两个人猛然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说卢承林那厮在,一定没问题吗?”
“应该……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他在保定城盘踞了二十余年……”
说话的人是府尹裴朝良和他的师爷。
两个人此刻都有些坐立难安。
明灭不定的火光映照在二人脸上,偶尔一抹亮闪过,显现出两个人有些后怕的表情来。
卢承林终究是派人找了过来。
“他若是有把握,何须用到我们?”
“大人噤声!这可是他卢承林的地盘……”
“粗鄙武夫……”
保定是一座军城。
保定也只可能是一座军城。
裴朝良和卢承林根本就互不统属。
可是……裴朝良无权,根本就是个傀儡府尹。
或者说,裴朝良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案件。
今天东边沼泥村王老二家的牛丢了,明天西边落山村孙瞎子的鸡被人偷了。
想要用钱建设民生,都会被卢承林所制止。
钱……需要用来置办粮草和军备物资。
这是座军城!
但卢承林的权限,也只能是制止了。
“……粗鄙武夫,插手钱粮!居然还命令本官配合他!要本官待在府衙的是他,要本官派人出去巡街的也是他!!他想怎样!”
一旁师爷面如土色,只能不停的让裴朝良小声些。
在保定城……卢承林根本就是个土皇帝。
前一任府衙怎么走的?
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会死人吗……谁信?!
定然是卢承林暗中谋害!
突然间,城中似乎起了骚乱。
原本就有些坐立难安的裴朝良更是推门而出,慌张的找衙役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