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飘零在空中的那一瞬间,聂铮就被无数枪尖指住了。
聂铮,被俘。
……
临时的指挥营地可没有什么牢房。
至于原本裴朝良的府衙,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那些北辽愤青摧毁殆尽了。
所以聂铮只是简简单单的被绑在道观的立柱上。
道观已经被恢复了原样,但是之前打斗的痕迹却抹不去。
墙壁上满满都是刀砍斧凿的痕迹。
就连先前铜鼎留下的凹坑依然历历在目。
萧渐离在嘲笑聂铮,问他此举是否值得。
“尽些绵薄之力而已,扯到功利上”
萧渐离觉得聂铮已经不可能再用出第二次那逆天的力量了,可是……萧渐离不敢赌。
在他的内心中,一边认定聂铮只是外强中干,一边却又认为他之所以只身犯险,便是为了将那孱弱的水修救出去。
两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的碰撞着,难分上下。
萧渐离咬牙道:“敢威胁我萧某人的,你是头一个。”
“是么?那真是三生有幸。”
萧渐离死死的盯着聂铮,呵呵一笑,然后用眼神扫了一眼压着木沐的几名亲卫。
顿时那些亲卫手中用力,木沐顿时双臂被用力反折,他也发出了痛苦的呼声。
此时此刻,萧渐离至少有人质,若是没了人质,聂铮这无与伦比的道法降下,此处无人可以幸免。
聂铮看着木沐惨呼,也不着恼,反而笑了起来,笑容比刚才萧渐离的还要欢畅。
“我救他,只是敬佩他的举止,他疼与不疼,或者受苦不受苦,我是不在乎的。我觉得你更应该在乎他的性命,他要是被你玩死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此话一出,萧渐离神色顿时变了。
确实,自己现在的依仗就是这个孱弱的水系神修了。
萧渐离连忙挥手制止了自己那几名亲卫,顿时木沐也就好受了一些。
不过萧渐离这一制止,恰恰也体现出了他内心的忌惮之意。
聂铮一直在观察他,此刻心中大石也稍稍落了地。
自己身后那双巨大的元气手掌确实是从混元丹中提取凝结出来的。
但是……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吓唬人可以,若想当真将它们狠狠的砸下去,那自己怕是真的要赔上一条性命了。
聂铮脑袋一偏,语气悠然:“萧大王,实不相瞒,我这道法,只能施展最后一次了。”
萧渐离闻言顿时神色一怔,内心不由得生了几分喜意出来,就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