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兴奋。
在和周边几位同样被收走粮食的同伴聊了几句过后,更是亢奋的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负责管理收缴与分发……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日后自己这一家人,绝对不会饿肚子!
这代表日后自己也算是从普通百姓阶层步入了公务员阶层!
胥吏不是官,乃是府尹或者县令自行招募的办事员,朝廷是不发俸禄的,他们的钱全部都来自他们的直属上司!
这个时候有机会加入,那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李素瑾在帐篷里也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瞬间便对裴朝良有些刮目相看了。
原本是普通百姓和他的矛盾,被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变成了百姓和百姓自己的内部矛盾。
今夜注定要无眠了。
那解都也没想到自己上山打个猎,回来直接躺赢了一份天天都有饭吃的好差事。
“……诸位乡亲早些安歇吧!收缴粮食之事明早再议。”
即便裴朝良做了总结,也没办法打消此时已经蓄积起来的波涛了。
第二日清晨,露水凝结在一旁的枝叶上隐隐垂落下来。
有不少人顶着黑眼圈,一脸亢奋,很显然,他们一夜未睡。
倒不是不想睡,实在是睡不着。
然而……裴朝良就算有属于他的张良计,老百姓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过墙梯。
这一日,南下逃难的队伍又一次开始分裂了,这是裴朝良始料未及的。
当然,还是有部分百姓选择相信裴朝良,每日由他吩咐何时行、何时止,何时做、何时息。
许晴鸢那一行人显然不欲多事,所以天刚蒙蒙亮便启行了。
李素瑾紧随其后。
裴朝良也在观察这几个不服管的家伙,见他们都走了,倒也松口气。
距离保定城被焚,已经是第六天了。
其实保定那里的景象早就看不见了,至于天边那抹通红也开始变成了缕缕黑烟。
这看似是说,保定战事已经告一段落。
然而……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接近正午时分,略显热辣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有些抬不起头。
这样的天气在秋日中,显然是不正常的。
大量人群经过的印记此时被清晰地印在了这山路之中。
木筐、鞋、衣服、包裹、旗帜甚至是大大小小的木制家具,人的脚印与各种牲口的脚印无序地散布延伸开去,压低了草丛,杂乱了灌木。
山风从树荫下微微吹起来时,碎布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