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转醒。
醉酒之后,是很难受的,即便已经苏醒了,但是头却是痛得很。
陈玄宴一直揉着脑袋。
他从院子走出来,准备去前院看看。
谁知,竟在半路上撞见了顾严辞和李萧。
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宴突然想到顾严辞昨天去和沈娇娇相亲的事情,整个人就不高兴了,立马想着往旁边躲去。
顾严辞自然看见了,他蹙眉,喊道,“陈玄宴,你干什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自然不能再躲着藏着了。
陈玄宴陪撇了撇嘴,朝顾严辞走去。
“王爷找属下什么事?”陈玄宴一开口,便是将自己与顾严辞划清了界限。
顾严辞一听,眉头更是紧蹙成团,他启唇道,“你是昨晚喝酒把脑袋喝坏了吗?”
他真是忍不住不骂陈玄宴,好端端地又抽什么疯,什么时候陈玄宴已经那么恭敬地称呼他为王爷了?
陈玄宴暗自咬牙,心道他忍,不管顾严辞怎么怼他,他都当做没有听见。反正既然要和顾严辞划清界限,自然要上下属的关系来相处,那么以后就不能自由自在地你我相称。他这个人可是很正经的,才不会委屈求全。虽然吧,他的确对顾严辞有好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顾严辞,但眼下他已经想明白了,自然而然,及时止损比什么都要重要。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就先去吃早膳了。还有今日三都府没什么事情,不知道属下可不可以请个假,属下想回家一趟。”陈玄宴一直低垂着眼眸,他不敢看顾严辞的眼睛,因为他不知道顾严辞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和他对话的。
顾严辞的眼神太过深邃了,陈玄宴担心自己又被顾严辞的眼神给蛊惑。
很显然,顾严辞生气了,他不明白陈玄宴又在闹什么别扭,怕不是昨天喝醉酒到现在都没有醒吧?
他淡漠出声,“谁说三都府不忙的?今日你将卷宗室里面的书册全都搬出来晾晒整理一篇,归类。没干完的话不要吃饭了。”
陈玄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卷宗室,那可是三都府第二大的屋子,里面的宽阔程度可以抵得上他住的卧房整整三个了,而里面摆满了书架,架子上摆放得全都是历年来的案子卷宗。而顾严辞竟然叫他今天之内整理好,晾晒好,这完全就是故意为难他啊?
陈玄宴欲要反抗,可抬头一看,顾严辞和李萧已经提步离开了。
气上头的陈玄宴,忍不住跺脚。